“这算什么。”娄敬道:“东厂厂公都被他打过。”
反正他这不算是瞎吹,韩谈真的被皇帝打过……关于皇帝幼年、少年时代的事情,锦衣卫卷宗那边,也算是做了一个调理清楚的记录。
再者,来到这里之前,嬴胡亥就已经暗中和娄敬商量过赵胡这个人身份设定如何,所以他此刻所说的一切,都是和皇帝商量好的。
而实际上来说,几乎整个咸阳城中,所有的官二代,就没有那个没被嬴胡亥揍过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从来不出门的那种。
但凡是你只要出门,就没有谁不被嬴胡亥揍过的。
至于宫中的宦官这类,那就真的只能说是日常挨打了。
吕泽表情吃惊:“东厂厂公?这?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说了玩闹?”娄敬反问一句。
吕泽急忙道:“不敢,只是这太匪夷所思了?”
“确实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事情如果不是我亲自调差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娄敬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皇帝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幼年、少年时代,完全就是一个暴力少年,可是自从皇帝登基以后,整个人脱胎换骨般。
有传闻说是阴阳家的高人出手,以天人感应为皇帝开智。
但是娄敬却觉得,这种东西太过于虚幻,更况且皇帝何等尊贵的身份,阴阳家怎么敢乱来。
一旦出了任何差错,那可就不是死一个两个,而是要死一大片。
“那上边?”吕泽下意识是的询问起来。
娄敬摇头:“上边?皇帝恩宠在身,我心里很清楚,而且不少人都知道,这小子安排进来锦衣卫,恐怕本来是要接任都指挥使的位置。
幸运的是我们先行一步,尉先生找到了司马欣,和司马欣一番交谈之后,司马欣这才向着皇帝保举我为都指挥使的。
再加上他殴打东厂厂公,这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方才落在我身上的。”
吕泽表情变了变,随后拱手道:“大人,非是吕泽城府不深,只是吕泽实在是想不明白,尉先生与我密谋的事情,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娄敬看了一眼面皮绷紧的吕泽,心下料定这家伙吓得不轻,他们吕家明面上投靠了皇后,而且弄出一大推商业前景来忽悠皇后。
实则呢,自己却又揣着小心思,暗中勾结党羽,意图谋取皇后之位。
皇帝方才的话看似孟浪,实则却早就已经看穿了吕家人的心思,也正是因为个原因,皇帝此前才会说吕家好大的胆子,把皇后摆了一道!
“这个嘛……”娄敬笑了笑:“你只管放心,是尉先生与我说的,但是此间事情,千万不可明言,朝堂之上的东西,你我都明白。
就像是那个赵胡,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他父亲在北边战场上的时候,就是因为遭受蒙恬排挤,这才战死的。
所以,他心中对于大将军的女儿做皇后,自然是极为不满,你别看他这个人言语粗鄙,看似孟浪,实则我们方才心中想什么,他早就已经看穿。
他之所以恼怒,便是因为他觉得你吕泽不坦诚相待!”
嘴上说着这话,娄敬自个儿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读书人啊,可是这满嘴跑马起来,说的就跟真的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