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娄敬纵马扬鞭:“大秦的山河,我锦衣卫力当守护,谁敢反对皇上,谁就是我们的敌人;谁敢背叛皇上,谁就是我们要杀的人!
人人都说,我锦衣卫是皇帝养的一条狗,只会对朝廷上的人犬吠。而今我锦衣卫集结五千儿郎,以死之志,奔赴北地。
这五千儿郎,自上而下,包括我娄敬,人人都可以死在北疆,以此明志,扭转天下人对我锦衣卫的一贯看法!”
陈胜肃容,跟在后边密密麻麻的锦衣卫人人面有死战之色。
吕家府邸外。
韩谈方才从里边走出来,就已经有番子来禀。
“厂公,方才的两千锦衣卫,已经跟着娄敬走了,属下等人在远处听到娄敬此去北地,有死战志向。”
韩谈轻蔑的笑了笑:“五千锦衣卫,五千番子,谁能扬名天下,尚且为可知……”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吕家府邸,目中带着一种极为鄙夷的神情,缓缓道:
“更况且,咋们背后的人是仁妃娘娘。”
中行说知道韩谈心情不好,扶着他上了马以后,自个儿也翻身上马,凑近了些,低声说:
“爹,我想去求个人。”
韩谈听到儿子说话,便松了一口气,暗自个人较劲的那股子儿气,也随即降低了下来。
“求谁呢?”
中行说想了想,说:“秦家庄。”
韩谈顿时瞪眼看着中行说。
中行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韩谈道:“谁都知道我是他养大的,万一我真的死在北地……”
“行了,去吧!”韩谈无力地挥了挥手:“快点追上来,你爹我还没死之前,你绝对不会死的。”
中行说心里一阵暖流涌动,他又说:“爹是看吕文那老杂毛,因为女儿为宸妃,就得以册封为忠信君,心里不爽快?”
韩谈瞪了一眼中行说,中行说却笑哈哈的,并不在意,随即又用他们父子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
“北地郡五戎族人作乱,必定牵扯出许多问题来,更况且儿子听说,五戎族人彪悍无比,一旦成军,并不比我们大秦的精锐将士弱多少。
忠信君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中军校尉,一个护军校尉,统帅万军北征,这打战么,哪有不死人的?”
韩信眼里闪过一丝寒芒,随即猛然挥动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中行说脸上!
“啪!”
一条血痕的顿时出现在中行说脸上,中行说疼得呲牙咧嘴,他看着韩谈在此扬起马鞭来,顿时吓得求饶:“爹!我错了!”
周围的番子都吓得退的远远地,这老子打儿子,实在是太常见了。
可一旦老子的身份是东厂督公,儿子的身份是东厂理刑,那顿时就不一样了。
韩谈冷哼一声:“错哪了?”
“不该阴……”
“嗯?”中行说的话说到一半,看到韩谈的眼神又变得凶恶起来,吓得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韩谈有些很铁不成钢,他咬咬牙,低低的声音说:“你错在不该光天化日之下、自以为别人听不到就安全的情况下说这件事情,你可知道,若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你的两个老子,也保不住你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