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谢谢!”
半个小时后,叶飞来到了夏老爷子的房间。
彼时,老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而且烧了一天一夜了。
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这会儿却通红通红,身上烫的仿佛可以煎熟鸡蛋。
而且,原本削瘦的老爷子,这会儿水肿的很厉害,远远看去,像是发起来了一样。
叶飞上前把了把脉,沉吟道:“比我想象中的稍稍严重一些。”
夏冬妮紧张道:“我爷爷还有救吗?”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开始时的高傲和张狂?
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温柔。
叶飞却没心思注意这些,他略一沉吟,便有了计较:“有。”
夏冬妮惊喜笑道:“太好了!”
这时,一道不爽的声音从病房外响起:“口出狂言!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来人正是安郎。
这几天他一直在帮忙调理夏老爷子的身体,他自认为没人比他更了解夏老爷子的情况。
说句不好听的,夏老爷子活不了几天了。
但如今居然有个小儿信口开河,说什么能治好老爷子,简直是在扯淡!
叶飞微微颔首,说道:“中医对于肾病的治疗与西医不一样,凡治水肿喘促,以顺肺为主,肺气顺则膀胱之气化而水自行。治疗夏老叶子的病,不能光治肾,还要调理脾肺。以越婢加术汤疏风宣肺,辅以十枣汤消退浮肿,最后用太阴神针巩固治疗,便能药到病除。”
安郎冷笑:“这些道理,不用你这黄口小儿教我!越婢加术汤、十枣汤我都用过了,太阴神针我也用过了,甚至还用上了济生肾气汤!但是,老爷子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
叶飞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的治疗没用是因为你的太阴神针练习的不到位。”
“黄口小儿,满嘴胡扯!”
见叶飞居然质疑自己的医术,尤其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太阴神针,安郎越发震怒。
“针灸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细微的差距在治疗普通的病症的时候表现的不明显,但像夏老叶子这种情况,却分毫都不能差!”
“说的好像你会太阴神针是的。”安郎只觉得可笑。
“我会!”叶飞对夏冬妮命令道:“我这就开药,你去交费吧。等伺候老爷子喝下药之后,我再施针,老爷子的烧就能退下去了。”
“好。”夏冬妮不敢再说废话,立马就交了费。
不一会儿,越婢加术汤和十枣汤都准备好了,叶飞和夏冬妮一起伺候着夏老爷子喝下了药,叶飞就拿出了银针。
见他真要施针,安郎急了,对夏冬妮道:“夏小姐,你真的任由这个家伙胡闹吗?”
夏冬妮其实也有些犹豫,不过想到之前的遭遇,她便强迫自己坚定了信念,咬牙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他。”
在她说话间,叶飞已经下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