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欧阳安辰点头答应。
司机如获大赦,几步上车,把行李箱利落的推下车,关门扬长而去。
韩娅:“?”
欧阳安辰:“……”
他们两人风中凌乱。
“安少,又是妈的主意?”
韩娅把行李箱捡到路边,拿出手机到处找信号。
欧阳安辰脸色沉了又沉,他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安少,愣着干嘛?一起找信号啊。”
“我可不想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狼。”
“有狼的话可别吃我,我不好吃,我的肉又松又垮。”
“吃欧阳安辰,他经常锻炼,八块腹肌,都是精华。”
最后一句话,是她的小声嘟囔。
她带着欧阳安辰找了三个小时的信号。
除了蚊子,什么都没找到,最后两人累得坐在行李箱上。
欧阳安辰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整张脸黑得能够滴墨。
“安少,都这样了,看开点。”
“他们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韩娅苦中作乐,调开了单机斗、地主。
现在庆幸她有把手机充满电的习惯,还不至于无聊死。
牌很好,韩娅果断叫了地主。
她先出了一张三。
人机接了四和六。
韩娅准备出A,一滴豆大的水珠滴在她的手机屏幕上,手机失灵,出了王炸。
她差点砸了手机。
又有水滴砸在她的脸上。
感觉不对劲,她抬头望天。
天空乌云一片,雨速在加快,湿了地面。
靠。
下雨了。
韩娅左看右看,看不到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认命的拖起行李箱,往商务车离开的方向走去。
欧阳安辰拿起另外的行李箱跟上。
“安少,这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
“我下次绝对不会再去老宅。”
“九条命都不够你妈这么折腾。”
……
她碎碎叨叨,欧阳安辰安静的听着。
两人淋着雨,走了将近四十分钟,在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亮着灯的一栋楼。
韩娅像是看到亲人一般,激动的朝楼跑去。
这栋楼是一家酒店。
很新。
新得空气中还有没散去的甲醛味。
也很怪。
到处缠着红色丝带,楼梯口的灯五颜六色。
现在的情况,韩娅哪里敢挑剔。
她找到前台,看到有一个老婆婆在,赶紧摸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你好,开两间房。”
“两间?”老婆婆扶了扶老花眼镜,打量着已经成为落汤鸡的两人。
以为她是没听清,韩娅又重复了一遍,“对,两间。”
“不好意思小姐,两间我们不开。”老婆婆不耐烦的把身份证放在柜台上。
“为什么?我们有钱。”韩娅拿出几张现金。
老婆婆没有收,再度打量二人。
“我们这里是情侣酒店,只准情侣入住,你们两个是一对吗?不是就走吧。”
“规矩是老板定的,我只是个打工的,按照规矩办事。”
情侣酒店?
韩娅终于明白这间酒店为什么和其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