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五行乃风,给你讲一讲风之道,可愿听?”院长和蔼道,并未直面李星辰对于叶椿不满的问题。
李星辰听闻此雀跃起来。
“今天我要教你第一课,也可能是全部的课程。
吾先问汝,风之一道汝意下为何?
“在于快速?此乃风行杜先生所语。”
“快速固然重要,还有呢?”
“在于……逍遥,自在?”
院长摇头:“风之一道,有疾有缓,有劲有柔,根本却在于方向,是向东还是向西,向南还是向北,亦或者不动,此刻方向,与下一刻的方向,这一缕风的方向,那一缕风的方向,如此近乎道矣。”
李星辰睁大眼睛若有所悟:“可弟子依然不甚明白。”
院长轻轻笑了两声,道:“便如叶先生,其风也,汝草也,风吹草偃,不偃折也。你还是多听听叶先生的话吧。”
“可我……可我就是不喜欢听呢?”
院长叹了口气,不发一言,示意李星辰可以离去了。
……
火行课上。
龚炎一身红袍,头发稀疏,道:“今天给大家讲授燎火之法,半数凝火之法尚未过关的同学先行记下,稍后还是先练习巩固凝火之法。切勿冒进。”
“凝火在于瞬,燎火在于幽。瞬者逝,幽则久。大道三千,燎火之法,亦是多矣。上古有人燧者……”
漫长的传道尚未结束,弟子们方在听得全神贯注或者不明所以时,突然火光四起,呼呼火势蔓延之声从木廊下响起,空气微热,众人四处望去,只见李星辰于诸位弟子之中,双手抱拳于胸前,唯竖起两食指相抵,身形前倾,胸膛微鼓,口中长气连绵向外喷吐,食指悬空缭绕的一小点火焰被这一口气吹得向外燃烧蔓延,成为一团焰火,去势汹汹。
众人皆是是惊住了,脸上映着明暗不定的火光。
这一团李星辰吹出的焰火,突然一点火星跳出来,李星辰见势不妙,赶紧收了气,却还是点着了一位同学眉毛,他一边扑灭,然后转头怪叫,作势欲扑:“李狗辰你好好喷火吐唾沫火星子到我身上干什么?!是不是想打架?!”
大家都笑起来,几个爱热闹的开始起哄:“打啊,梁悬和星辰打打看!”
“梁悬你打得过星辰么?”
“这可不一定啊,星辰让他一只手说不定小悬能赢。”
“住口!”龚炎一声怒喝,周遭安静下来:“李星辰,你冒失使用燎火之法,误伤同学,应该道歉。”
星辰闻之深深埋头作揖。
梁悬却依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不过星辰你实在是好啊!不愧是我龚炎的弟子!此等资质,百年难遇,刻苦努力,成为我小和村历史上无多的大巫指日可待!”
……
风行课上。
杜灵燕道:“这节课传授风灭之法。我对你们要求也不高,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人能把柳叶切断我就满意了。”
李星辰摊开相呵的掌心,其中四片柳叶被切割成七八片,然而他皱了皱眉头。不够。
“风之一道,在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