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用一种牟定的语气说,“证据我没有,但是,我基本可以肯定,107就是为了你出气打人的。不信的话,你就和我做这个实验,看看107是不是真的在乎你?”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要怎么做这个实验?”
小雅见我感兴趣,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个笑容,她趴在我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通,我听完以后点点头,觉得这个实验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便一口答应了。但心底的深处,我并不相信107是因为我而打人的。
这事以后,我照常每天在食堂和宿舍间穿梭,偶尔和107迎面遇见,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小雅的那番话简直可笑。107怎么会为了我去打人?他连正眼都不看我的。我甚至觉得,那个实验都没有必要再做了。
这天晚上,到了开饭的时间,我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口帮忙打饭。
我个子矮,人又小,打饭的时候要站在脚板上,才能维持正常工作。我的力气也不够大,动作也比不上那些四五十岁的阿姨麻利。但是,比起一开始,我已经熟练了很多。食堂里的人都当我是孩子,又见我虽然不怎么会做事,但从不偷懒,所以基本上都没有说过我什么。
今天,我也像往常一样,埋头为窗口排队的员工盛着饭,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可一向和蔼的厨师长却突然间对着我训斥起来。
他说:“齐悦,你来食堂上班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一点儿的长进也没有?打个饭都这么的慢,你究竟能做好什么事情啊?”
我本来正聚精会神的盛着饭菜,厨师长的严厉的话语突然传了过来,吓了我一大条。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厨师长见我还在发呆,又指着我怒道:“发什么愣,还不快工作?没看见大家都在等着吗?你浪费的可是大家的时间啊!真是的,呆头呆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姜秘书也是,怎么给我们分配这么个绣花枕头。”
我被厨师长说的十分难堪,心里委屈极了,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快手上的动作。可一份饭刚打好,去发现后面一个排队的居然是107。
107显然是听见来刚刚厨师长对我的训斥,他淡漠的目光在我耷拉着的脸上扫了扫,又瞄了眼依然绷着个脸的厨师长,便收回来目光,好像对我们的这些八卦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可在107的面前出糗,我却觉得尴尬,当下也不敢再看他,默默的开始盛饭。但因为排在外面的人是他,我有些心不在焉,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便慢了几分。一旁还在监督着我的厨师长见了,再也无法忍受。
他一把推开我,暴躁道:“笨手笨脚,等你来打饭,这是要打到明天早上吗?你看人家刘姨都打了好几个人的饭了!就你磨磨蹭蹭的。”
他说着,一把拿起菜盆里的勺子,亲自动起来手。而我因为是站在脚板上的,被他这么一推,顿时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食堂的地上又脏又湿,一般要到午餐结束才会打扫卫生。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胳膊一阵生疼不说,一身工作服也弄的脏兮兮的。
厨师长见了,不但不愧疚,还一脸嫌弃的说:“瞧瞧你狼狈的这样子,咱们食堂的形象都被你丢光了,去你宿舍换一身衣服吧!反正呆在这里也是碍事!”
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发现一只手的掌心都擦破了皮,有殷红的血丝渗了出来,便终于忍受不住的哭了起来。
厨师长恍若未闻,食堂的工作人员,已经外面排队的人倒是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但没有一个人上去安慰我的。全都仿佛看风景一般,瞄了一眼便过去了。
我更加的委屈,抽泣的离开食堂,余光中,却发现107看向厨师长的目光多丝死冰冷的恼意。我整个人顿时一怔,刚想细看,却发现那目光一下子又恢复了淡漠,仿佛刚刚看见的只是错觉。
再一看,107已经端着打好的两份饭,往不远处等着她的361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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