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之时,阴松岩就直接列好了架子,静等着魏青辕出招。
魏青辕面无表情地看着阴松岩,不屑地说道:“想要后发制人?好,给你这个机会!”
“吱儿……”
魏青辕的话音尚未在屋内散去,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尖锐的声响便是在地面上响起。
满屋之人无一不惊,就连那趴在地上的金爷,都是惊讶地抬头望向了魏青辕。
红色的木地板,硬生生的被魏青辕的布鞋磨出了两个圆坑。
阴松岩在听到声响的那一刹那,心中也是暗叫不好,连忙收势起手翻手,准备在魏青辕撞过来的时候,直接给他来一个转身搬拦锤。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想出应对之策,可见阴松岩的高明。
他的想法很好,思路很正确,可惜的是对错了人。
在贴近阴松岩身体的那一刹那,魏青辕根本突然收势,腰胯猛然一扭,身子就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猛然朝着阴松岩弹了过去。
八极拳,贴山靠。
动如绷弓,发若炸雷。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太极与八极,一个是越老越精,一个是越沉越重。
这精与重的碰壮,足以震撼所有人的心灵。
“砰!”
仅仅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而已,那阴松岩的身体就已经被魏青辕撞飞到了十米开外的墙上。
看着那蜷缩在墙角的阴松岩,叶初九直被惊地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说道:“狗日的,青辕,你这绷劲比我家惊林还要猛啊!”
“少拿你家惊林那个怪物出来埋汰人。他要是把金沙全部卸喽,连我都能绷飞!”陈阳悻悻地说道。
魏青辕面无表情地走向了阴松岩,一脸藐视地看着趴地不起的阴松岩说道:“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敢说自己会太极?”
阴松岩刚想说话,一口鲜血便是脱口而出。
魏青辕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阴松岩后,便是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沙发后面,将金爷扶了起来,一边扶他,一边不急不慢地说道:“你的体格不适合练八极,要是早在形意上下功夫,兴许还能有点成就。”
金爷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道:“当年,你爷爷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当时我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想再改拳路,有点晚了。”
“那会儿不晚,现在就有点晚了。走走八卦掌吧,以你现在的底子,练个七八年,收拾那样的货色,不会有问题。”魏青辕如同一个长者一般教育着金爷。
金爷感激地点了点头,有些自嘲地说道:“我金豹这辈子算是服了你们魏家男人了,你爷爷点了我一句我成了龙,而你今天一句话又为我点了睛。可惜啊,当年你爷爷就是不肯收我为徒,不然的话……”
“魏家拳,不外传。”魏青辕面无表情地打断了金爷的话。
胡媚娇面无表情地看着魏青辕,有些好奇地问道:“都说你魏青辕是个桀骜 不驯的男人,除了姐姐之外谁的话也不听。怎么成了他的保镖?”
魏青辕扭头看了叶初九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某人有个好兄弟,很不幸,我欠他兄弟一条命!”
叶初九撇了撇嘴,道:“你就不能说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的吗?”
魏青辕和陈阳以及胡媚娇和金豹,齐齐递给了叶初九一个硕大无比的白眼。
“九叔,他怎么办?”杨三尺指着那个已经吐了一地血的阴松岩说道。
“哟喝,咱们家的三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同情心了,还开始关心起别人了!”陈阳阴阳怪气地笑道。
杨三尺生气地瞅了陈阳一眼,理直气壮地叫道:“你知道什么,我是怕他的血把地板弄脏了,不好擦!”
“噗……”一听这话,那阴松岩嘴里边的血,冒得更厉害了。
“叶初九,我劝你不要回去。”胡媚娇神情凝重地说道。
叶初九贱兮兮地咧了咧嘴,坏笑着说道:“怎么,胡姐也担心我?”
胡媚娇俏脸一拉,冷声说道:“想什么呢,我是关心我的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和谁合作?”
“放心好了,我这人很惜命,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叶初九笑呵呵地说道。
胡媚娇皱了皱眉,担心地说道:“在孙长青身边,有两个怪物一个半仙。一个是靠山王林中熊的堂哥林中龙,另一个是他那师从少林的侄子孙延诚。还有一个是曾经名震华夏的易学大师谢老爷子的孙子谢天机。”
“前面两个我听过,是有那么点本事,不过在江湖上混久了,也都变成了酒囊饭袋,问题不大。谢老爷子我也听说过,当年差点因为泄露天机而掉了脑袋。他这个孙子是什么来路?没听人提起过。”陈阳面带疑惑地说道。
胡媚娇面色平静地看着陈阳,道:“有你和魏青辕在,林中龙和孙延诚威胁不到初九。可是那谢天机,却是能够将叶初九算死。当年谢老爷子蹲大狱的时候,孙长青救过他的命,所以出狱之后,就成了孙长青的军师。谢老爷子无儿无女,谢天机是他在七十那年捡的,只教了他十年,虽没成才,但已成器。这人脾气古怪,很少露面,估计现在除了孙长青之外,没人知道他在哪!如果你真想和孙长青开战,那你最好先杀了这个谢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