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初九被仡楼亚罗怀中的小干尸吓得目瞪口呆之时,穆老就已经泣不成声地跪倒在了他的身前。
叶初九连忙像那守孝的家人一样,将头深深地磕了下去。
三跪九叩、烧香点蜡之后,穆老这才在医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看到叶初九的脑袋还埋在地上,穆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坐到了那本应该是家属坐的座位上。
火焱像穆老一样,三跪九叩、烧香点蜡后直接坐到了家属区的位子上。
“这些粗鲁的男人,一点规矩都不懂。请节哀!”仡楼亚罗比两人要更懂得礼数一些,在拜完之后,还不忘安慰叶初九一句。她并不像两人那样坐到家属区,而是坐到了宾客区的位子上。
穆老引起的问题只是延续到了这里而已,剩下的人没有人像他们仨那样说话,都只是默默地签名、磕头、烧香。
有的烧完香就走了,有的则是坐到了宾客区的位子上,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那家属区里还是只坐着穆老和火焱两人。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叶初九彻底变成了磕头虫,腰酸背痛腿发麻,难受的他真心起来跳几下活动活动筋骨。
又有人上前跪拜,叶初九连忙像刚刚一样把头磕了下去。
祭拜的人并不像前面的人一样,在烧完香后就离开,而是在烧香之后就如同叶初九一样,跪倒在了地上。
叶初九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一看脸上尽是农民黑、穿着打扮也是一个乡下人装扮的中年男人。
铁獒看出了叶初九脸上的心思,拖着厚重的男中音说道:“俺叫铁獒,命是冥老爷救的,名是冥老爷给的。冥老爷说过,谁给他披麻戴孝,俺以后就是谁的狗!”
叶初九不觉一愣,惊讶地看向了远处的刘礼棠。
正在忙着收白包的刘礼棠根本没有理会他。
就在叶初九被铁獒的话说得目瞪口呆的时候,猿伯突然凑到了他的身旁,悄悄指着那被一个被身着白衣白鞋头上戴着白花的少女扶进来的老人说道:“那个就是劳疯子!”
“他就是?”叶初九看到劳疯子,登时就将他与那个心狠手辣的毒枭划清了界限。
劳疯子的情况,看上去不比穆老强得了多少,他的每一步,都似是最后一步,让人禁不住就担心倒在地上。
虽然担心,但是叶初九更多的心思,还是被劳疯子身旁那个白衣少女所吸引。
俗话说的话,要想俏,就穿孝。
二十多岁,身材紧致,穿着一身白服孝衣的少女,只能用惹人垂怜四个字来形容。
劳疯子和少女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坐到宾客区,而是坐到了家属区里。
放眼看去,右半边的宾客区里已经坐满了人,甚至都已经快站满了人。而左边的家属区里,却只坐着穆老、火焱、劳疯子四人,少女和医生都是恭敬地站在各自主人的身后。门外,还有一条长长的人龙。
看到这一幕,叶初九不由自主有些激动起来,扭头看着灵堂上面那张黑白照片说道:“冥老,你人虽然走了,但是这茶,还没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