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初九不得不摸着石头过河了。
面对一个能够计划出这一系列对任何人都是毁灭性打击的意外的人,可不是仅凭着个人力量就能够解决的。
“呼……”思路已经捋清的叶初九缓缓吐了口烟雾,慢慢站起身来,精神萎靡地走出了楼梯间。
原本气氛就有些凝重的病房,随着叶初九的进入变得更加压抑。
铁獒和贾道长两人身上尽是那白里透着红的纱布,两个人的眼中尽是愤恨与杀意,看得出来,只要叶初九一声令下,无论让他们杀谁,他们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叶初九没有理会二人,而是静静地走到了刘礼棠的床边,轻轻拍了拍正在帮刘礼棠处理着伤口和清理着血渍的医生,从他的手里边接过了工具,平静的继续着他的动作。
“棠伯,就算你见我给冥老当孙子心里边有想法,也不用这么快啊?我这边的孝还没守完呢,您这边就来了。我这总不能一身孝衣跪两人吧?”
叶初九沙哑、低缓的声音一出嗓,铁獒眼中的泪水就如同泉涌一般流了出来,贾道长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写满了伤心与自责。
叶初九将刘礼棠最后一个伤口包扎了起来后,脸上这才露出了苦涩地神情:“我知道您忠心,怕冥老在黄泉路上没人侍候,可您也不用这么急着下去找他啊,好歹交待交待啊!”
“初九。”猿伯见叶初九眼眶已经泛起了红光,神情凝重地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膀。
叶初九轻轻拍了拍猿伯的手,苦笑着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蛋疼。铁獒,其他兄弟们呢?”
铁獒哽咽地说道:“都死了,剩下两辆车里边的人都没出来。要不是他们在危急关头用车挡了挡我们,估计我和贾道长也活不了。”
“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其它人参加葬礼吗?”叶初九好奇地问道。
“没有。”铁獒摇了摇头。
“哦。”叶初九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贾道长精神恍惚地看着刘礼棠的尸体说道:“想来的不方便露面,方便露面的不敢来,剩下的就是那些不想来的了。初九,冥老死之前,把他做了一辈子的人情留给了你,把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势力留给了老刘。现在老刘死了,你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一块捡起来,不然的话……”
叶初九懒洋洋地躺到了旁边的病床上,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些都好说,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现在的问题是,棠伯的后事怎么办。”
“我来处理!”贾道长不假思索地说道。
叶初九微微一笑:“你来处理,你怎么处理?”
贾道长一脸茫然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叶初九:“你什么意思?”
叶初九抻了抻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就先委屈棠伯在停尸间里呆一阵吧。你们俩,还能动吗?”
“能!”铁獒和贾道长不约而同地叫道。
叶初九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有力地说道:“嗯,能就行。准备一下,马上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