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轩愣了愣,停下手里的动作:“你说什么?”
慕鸢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看的,忽然觉得他好像比之前见过的高了许多。
古墨轩也反映了过来,笑道:“你不是应该疑心我是另一个人假扮的吗?”
慕鸢淡淡的道:“除了你我没见过笨的连头发都解不开的人。”
“以前我也没有在你面前解过头发的。”
慕鸢点头:“但是你每次都只是散散的披着,我还只当是你生性懒散不愿意多做打理,今日方才知道,原来你是不会。”
她的话里是不加掩饰的嘲笑,古墨轩撕下一块衣服捂住肩头:“这不是等着以后起了妻子让她每日打理,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么。”
慕鸢嗤笑一声:“我楘国的女子不必男儿差,哪会有谁放着正经事情不做给你梳这几根头发,若是你实在不会,就剃光了去做和尚,岂不方便。”说完自己倒笑了。
古墨轩也笑了两声,肩头的伤让他额上再度落汗,脸色也愈加苍白。
“这点伤就痛成这个样子。”慕鸢道,“你说了你为什么没死,我就放了你。”
古墨轩道:“因为你那个属下是用一味特殊的香料来作为追踪的,这种香料只有一种特殊的鸟能闻到,我的人正好有精通这一方面的事情的,便配出相同的香料让另外的人佩戴,然后让他扮作我的样子。”
这件事情还是他要作为质子来楘国的时候,他的属下让他防范楘国的人对他说的。随着他在这具身体里的时间愈长便愈加佩服原来这具身体的灵魂,身边什么样的人都有,在无形中无数次化解他的危险,这是需要多么强大的掌控力?
他是自认不及的,何况那个灵魂逝去的时候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慕鸢说世上再不会有这样惊才绝艳的人了,他是认同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到深不可测的人,不过好在,这个人已经不在了。可自己却依旧要按照他的布置依旧做着一些他想做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摆脱掉了一些,可是想真正的完全脱离,怕是还需要花去一两年的时日,而他既然继承了他的身体,有些事情总归是要替他完成的……
慕鸢道:“……你还真是识时务。”
古墨轩笑道:“不敢不敢,现在可否将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