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不解的望着。
她说:“扎辫子。”
沈韫望着她丝绸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因为刚睡醒,没整理,所以有点小凌乱和蓬松。
沈韫没有先接头绳,而是去洗手池上清洗着手,之后擦干净水,才接过替她扎着头发。
“牙刷在浴室柜子里的一层。”
“洗脸的毛巾也一同在里面,是白色的那块新的。”
“衣服替你烘干了,也放在浴室,等会要换了哦。”
他边认真替她扎着,边同她说着。
小姑娘在那站着,听着。
外头初升的阳光投射进来,投射在沈韫身上,让他整个人有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温柔,连他脸上柔和的神色都像是镀着温暖的晨光。
沈韫替她扎了两个双马尾,好了后,他拍了拍她脑袋,她便出了厨房。
之后两人吃完早餐,沈韫带着她去学校,直接送着她去了宿舍,因为离上课还早。
而在等着安夷上了楼后,沈韫便也转身离开去了图书馆拿了几本书,才去上课,东子到的时候,见沈韫早就到了,他还一脸惺忪睡意的坐在他身边问:“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沈韫不知道拿着笔在纸张上写着什么,没有看东子,只是淡声回答:“起的比较早而已。”
东子哈欠连天,趴在桌上说:“沈韫,我谁的不佩服,就佩服你,每天这么自律,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韫随口回了句:“习惯。”
东子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永远达到沈韫那地步的,以前他住男寝时,他永远七点起,八点去上课,别人在课堂还一脸睡意未醒,而他永远的清清爽爽坐在那,翻着课本。
自律成他那样,他是真的做不到。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所以东子趴在那决定抓紧时间睡会儿,而这时薛棋也来上课了,坐在沈韫身边,她见沈韫在用笔画着什么,打了声招呼,说了句早,便自己拿着书出来。
沈韫自然也朝她回了句早。
之后老师来了后,沈韫合上了课本,翻来了另一本书,便开始认真上着课。
东子还在鼾声如雷,沈韫敲了敲他桌,他醒了后,迷瞪瞪看向沈韫,沈韫在翻着教材了。
东子反应过来,立马擦着口水,醒了醒看上讲台上的老师。
大四了,老师也不像以前那么严格了,基本上都是靠自觉。
课程进行到二十分钟时,东子问:“沈韫,你带了临床病理学吗?”
他这句话刚问出来,看到沈韫的手旁便放了一本蓝色病理,东子还没等沈韫反应,便从他手边一扯,书被翻开,忽然一正风吹了进来,书本中间夹的一张纸,瞬间被风吹了出来,越过了沈韫,直接吹到了在做笔记的薛棋手上。
薛棋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出于本能的抓住那张纸,可谁知,她低头去看,看到的是一张素描图,上面是一个伸手去抓蝴蝶的女生。
薛棋愣住了。
沈韫立马在一旁说了句:“麻烦把那张纸还给我。”他还伸出了手。
薛棋看向沈韫,沈韫抿紧着唇。
东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起身问薛棋:“那什么东西。”他探头想去查看。
薛棋便将纸张折住还给了沈韫。
沈韫夹入自己正在用的那本书内。
之后他继续上课,没有理东子,也没去拿回那本被东子拿走的临床病理学。
薛棋看着沈韫,过了几秒,她才拿起笔,继续低头去看书。
那不是安夏。
这节课到点后,所有人收拾东西起身离去,东子还没吃早餐,叫嚷着饿死了,所以快速的跑了出去。
他们这一排只剩下沈韫还在收拾,而薛棋在一旁看着。
沈韫将书全都拿好,便问薛棋:“你还不走吗。”
薛棋没有回答,沈韫等了会,正要走,薛棋开了口,她说:“沈韫,安夏知道吗。”
沈韫脚步停住,回头看向薛棋。
薛棋眼睛冷冰冰看着沈韫:“你喜欢上了别人。”
沈韫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转身继续朝前走着,脸色有些冷漠,薛棋没有动,就站在那看着他。
沈韫到达教室外,安夏便打来了电话同他说,要他中午下课后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