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母在白伊然凌冽的视线下,整个人向后缩了一些。
“现在这个房子是我跟你妈的新房,你说摆着死人的遗像算什么?”男人见白母不讲话,抬头问道。
“那我父亲的遗像在哪里?房间里吗?”白伊然从地上爬起来,向自己的卧室冲去。
“已经扔了。放在家里我嫌晦气。”男人回答。
“什么?”白伊然转过身,看了一眼白母,又看了一眼男人用尽全力的吼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利!你要知道,这个房子,是父亲留给我的,就算是我妈也没有权利。”
白伊然说着,就冲向男人,有些发疯的拿起男人的一只胳膊,死劲的咬了上去。
“啊!!!你这个婊子养的。”说着男人啪的一声打在了白伊然的脸上。我跟你讲,你最好是安分点,等我们拿到钱,你以为我们愿意在这里呆着啊?
男人说完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对着白母吼道,“赶紧给我们的好女婿打电话。”
“可是我打电话说什么?”白母弱弱的问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简直没有说话的权利,谁叫她老人家那么多呢。
男人睇了一眼白母说了一声“废物。”然后转过身,从地上拿起白伊然的包就翻了起来。作为盛世集团的夫人,不可能身上没有一点钱。
在包里翻了一下,然后拿出了那张慕立玉的黑卡。面色一缓和。
“哎呀,你早说啊,你早说你身上有卡,我们至于这么对你吗?”
说着男人就要伸手扶起白伊然,但是在白伊然一个恨恨的眼神下作罢。
“说吧,密码是多少?”男人开口问道。
“不知道。”白伊然回答。
“我懂了。”男人说完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白母疑惑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掩盖在门板背后,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然后回过头看着白伊然说,“然然,对不起,都是妈不好。妈这也是太着急了,我们欠了五千万赌债,如果还不上,人家说了,要我们的内脏去换钱。”
白伊然站起身,看了一眼白母,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然后向门外走去。她知道男人干嘛去了,去试这张卡有没有密码,而且又那么刚好,慕立玉的这张卡是没密码的。
白伊然刚下楼,身后的白母又追了出来,“然然,你,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说着白母伸手摸向白伊然被打的脸蛋,但是被白伊然躲过了。
“知道了,你也是。”白伊然说完就招手打车,她以为母亲至少还是有点能够说这么一句纯粹关心自己的话,但是接下来,只听见母亲说,“然然,那张卡的密码到底是多少?你不能贱死不救啊?”
听完母亲的话,白伊然拉开刚拦截到的的士,关上门扬长而去。
有时候真的真的不能希望太多。
回到别墅的时候,慕楚寒还没有回来。白伊然走进主卧,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然后装在 箱子里,又带了一些日常用品就提着箱子走出了门。
然后拖着行李向市区走去,在市区里找了一家连锁酒店,然后就这么安顿了下来。躺在酒店的床上,白伊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白天在公司里慕楚寒居然如此对她,他一定觉得她有病,还说她的自我保护意识作祟。
这是说的好听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她脑袋有问题,精神病犯了。
慕楚寒凭什么这样讲她?他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就自己一概而论,这难道就是他爱自己的表现吗?
白伊然躺靠在床边,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楼下小卖部买的啤酒,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心塞塞。到最后甚至忍不住哭了起来。
慕楚寒打电话来的时候,白伊然本来想直接挂断但是还是接了。跟这种男人结婚有一个不好,就是自己关机不接电话,玩失踪什么的,总是会被找到的。
“然然,你在哪里?”慕楚寒问。慕楚寒处理完手上的事物本来就已经很晚了,可是回到家里白伊然居然还没有回来。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些担心。
“我回不回来,你会关心吗?在你的眼睛里,我不过就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的人?那么我现在觉得,跟你在一起我特别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