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人,数万逆贼顺着白河攻上来了,是攻是守,还请大人速做决断”快马加鞭的冲进了天津城,浑身淋的落汤鸡一般的军侯终于见到了天津的总兵侯保国。
乍闻如此劲爆的消息,侯总兵一个踉跄,好险没一头栽倒在地,嘴里惊愕的问道“快,快快召集兵马,快快向京城派出信使,天津卫没兵可用啊!”
侯保国哭丧着脸,瘦高的颧骨一抽一动,紧紧的挤到了一起,左手摩挲了半响,好不容易摸到了就在眼前的茶盅,颤颤巍巍的端起茶盅,却不想那左手抖的幅度太大,竟把茶盅里的满盅水洒了一半,茶水把他的下胯洒湿了一大片,但侯某人竟是一副尤不自知的模样。
心理不屑的冷哼几声,军侯嘴里道“回大人,告急信使都已经派出,眼下大兵压境,还请总兵大人速做决断。”
“做你麻痹、决你麻痹!”侯保国心里暗骂不已,嘴上却兀自说道“守,一定要严防死守,快,派出所有家仆、衙役,征拉民夫,天津卫不容有失啊”。
军侯告了个罪,然后便揣着一肚子火离开了总兵府。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往日繁华无比的天津卫处处鸡飞狗跳,家家闭门不出,间或有三两个健壮的衙役、家仆用手中的木棍撬开大门,然后他们便蛮横的冲进院里,瞅见什么拿什么,逮着少年就往外拉,如果对方不识好歹,犹自反抗,他们这清初的“城管”也不是摆设,“啪啪啪”先是几个大嘴巴,抽的他们头晕脑胀,然后再是“咚咚咚”几脚,皂底快靴踹到身上的滋味可不是好享受……
等到主力丝毫未损的孙望麟带着人马赶到天津城外的时候,隔着不远,他们依然可以看到天津城头上那骚动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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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军门,澳门有使求见!”钦州城内的征夷将军府,孙延寿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闭目苦思,若有所悟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淡淡的挥了挥手,孙延寿嘴里道“喔?澳门使者?难道是豪商徐穆尘所属?”
两边的嘴角咧了个老大的弧度,前来报信的门房恭维的说道“军门神机妙算,正是那澳门徐掌柜”。
“好了,我知道了,带他进来就是”
“军门稍等,小人这便去领他进来”
不多久,孙延寿就见到了澳门的使者,
来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书生,白净的窄脸,纤细的身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这人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十分得体,身后带着的两个仆人更是礼貌的留在了书房外面。
“草民徐穆源见过军门”和孙延寿一样身着一件普通素色绸衫的书生笑吟吟的打了个千儿,嘴里向孙延寿问候道。
“快快请起,噢,不知先生跟徐掌柜的关系是?”孙延寿面色一动,嘴角微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