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回到宫里大发脾气,将身边能摔的物事摔了个干净,气的花枝乱颤,吓得胆小的宫女太监如筛糠一样跪在地上,她身边一个年长的宫女叫小翠的问她:“公主这是因何事烦心?”
天娇看了她一眼,压制了一下火气,看着小翠滴溜乱转的眼睛,恨恨的下令:“都给我滚出去!”
那帮跪着的宫女太监如蒙大赦,飞一般的逃了……
眼里没了闲人,天娇气鼓鼓的坐下,喘息道:“还不是那个百里屠苏,就是韩将军的长子韩云溪,韩将军明明和父皇有约定:长子为婿,可是,他都二十岁了,天天以修仙不能娶妻为借口,不准他爹提约定的事……可是今天,他明明带了个姑娘回韩府,还给她弹琴,让她跳舞祝寿,我看到那个女人就烦死了……”
小翠的眼珠一转,脸上带着一抹奸笑道:“这是好事啊,公主!”
“这还好事?”天娇的火气又腾的冒起来,“他都带别的女人进门了,而且你不知道,他们两个眉来眼去,气死我了……”
“公主莫急,你想啊,他能带姑娘回韩府就说明他凡心未了,你何不如此好好利用一番……”边说着边凑近了天娇的耳朵,低语起来……
端王在府中有点坐不住,前几天天狼国的王子,失了风灵珠,失了巨蝎而去……
本来打算的挺好,以为欧阳少恭病病恹恹,除他应该没什么困难,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百里屠苏不仅让子夜恨的牙都痒痒,也让云端恨的牙都痒痒……
听说在韩羽的寿宴上,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出尽了风头。在韩羽那,百里屠苏得宠,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走的那么近,韩将军这棵大树,可别倒向了欧阳少恭……
云端真是无能,自己花了重金送韩羽的寿礼怕是白费了,这韩将军和父皇有约定,而百里屠苏以修仙为名不娶……等等,既是修仙,他每日和欧阳少恭去满春楼做什么?看来这其中,必有端倪……
欧阳德谦奸笑起来……
少恭请了李大人在满春楼。
满春楼的后院景色葱郁,平常时分都很安静,今天却燃起了袅袅炊烟,屠苏在后院给无颜煎药,云衣在一旁摇着香妃扇打趣:“看不出,屠苏熬起药来像模像样的……”
屠苏看了云衣一眼,有点羞涩,转而专注的看着火候:“无颜因为救我也中了蝎毒,我总该为她做点什么……”
“哦,这样啊……少恭配的这药什么味?难闻死了……”云衣说着觉得扇风还不够,又拿帕子在口鼻前捂着……
“少恭说要除蝎毒,就得以毒攻毒,所以这药里用的都不是平常的药材……”屠苏解释道,然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意思,还揭开药罐的盖子看了看,这下子,强烈的药味更挥散的厉害了……
云衣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皱眉道:“这药能吃吗?闻着都受不了……”
屠苏正要说良药苦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我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草药味儿……苏苏……你在做什么?”
无颜从后门走过来,好几天没去看孙婆婆了,本打算去看看他们,可没等找到他们,竟觉得身体里的毒气隐隐发作,这回来的路,无颜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她边挪动边后悔,都怪自己大意,以为一些余毒不碍事,慢慢的就散了,所以并没有在意,没想到它发作起来居然这样狂猛……
“无颜,屠苏亲自给你熬药呢……”云衣笑着道,说着看到无颜满头的汗水,担忧的问道:“无颜,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