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的异常迅速,大大出乎王逸的预料。
没有生与死的考验,没有铁与血的较量,甚至连有效的抵抗都没有,胡三炮的第四保安大队便缴械投降了。
张家庄往第四保安大队运送吃喝,不止一次两次,张富义虽然没有亲往,但给他赶车的老汉,却是熟门熟路,听王逸要只身前往,这老汉立刻收起了先前的不屑,将第四保安队的地形与布置说的是清清楚楚。
哪是兵营,哪是瞭望哨,哪是弹药库王逸都了如指掌。
制定了详细的布置,加上系统助手,王逸可以同时命令克隆人士兵同时攻击。
第一时间,四周瞭望哨上的卫兵就被同时干掉,后来又有几个不怕死的,壮着胆子想冲出营门,也被几枪撂倒。
剩下的大部分人想去营房内取枪,也被安排在附近山坡上的克隆人士兵放倒。第四保安队的防御松懈之极,旁边山坡上,甚至连哨兵都没有安放。
最后再将几个负隅顽抗,胡乱开枪的家伙干掉后,只能听到第四保安队营区内,哭爹喊娘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些兵痞土匪,平日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早吓的屎尿横流了。
走进第四保安队营区,王逸不由抽了抽鼻子,这哪是军队啊,简直连一群猪都不如,地上爬了一大片人,身下无不是shi漉漉的,一个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你去将张富义带过来。”王逸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地上的杂兵,这些家伙早被吓破了胆,此时就算给他们枪,他们也不敢开。
王逸一脚将半开的保安队指挥部木门踹开,迈过赵胖子的尸体,走进屋内。
如果说先前王逸还有些怕,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怕的概念,就在第一声枪响后,他仿佛便变了另一个人,有些人天生便不甘于平凡,也许王逸便是属于这一种人。
吓瘫在地上的赵四,手里还握着那把德国原装盒子炮,保险都没有打开,还不停的扣动着扳机。
“啪!”
一名克隆人士兵一脚将他手里的盒子炮踹飞,同时一枪托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赵四哼都没哼一声,便翻倒在地。
见有人进来,张家小姐挣扎着坐起身,惊恐如一只小鹿般望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huang色的军服,俊朗的外表,只是身上的煞气如有形制,仿佛吹一口气,便可要了她的性命,让她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你就是张家小姐?”王逸淡淡的问道。
“小女正是张一曼。”
张家小姐款款起身,欠身一礼,张家不愧是书香门第,此时仍不失礼数,对救了自己的这个年轻人,她本能的有些说不清的好感。
“女,女儿……”
张富义颤dou着双tui,刚走进屋,便看到完好的张一曼,不禁失声道。
“父亲。”
张一曼见到张富义,心中疑惑,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认识军方的人了,难道是哥哥,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已。三年前,她的哥哥张一平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考入黄埔军校,投身报国,从此音信全无。
张富义见到满院子趴着的保安队士兵,死尸躺了一地,屎尿味和血味混合在一起,吓的他连走路都不会了,再次见到王逸,恭敬的如同祭祖也不为过。
“你看看,此人是不是胡三炮?”王逸指着地上的赵四问道。
张富义盯着赵四看了看,不敢肯定,倒是旁边赶车的老汉,肯定的说道:“他不是胡三炮,他是保安队的副官赵四。”
“不是胡三炮?”王逸微微点头,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士兵便提来一桶凉水,当头浇了上去。
初春的季节,赵四被这一桶水浇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一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刚一醒来,便看到身前站着的张富义,顿时面色一变,先前的恐惧也消失一空,只要是张富义找来的人,他便不怕。
只见赵四狞笑一声,说道:“呵呵,张富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袭击军营,你这是通敌,勾结日寇,信不信老子将今天的事禀报上去,你们张家全家都跑不了!”
张富义听闻,全身就是一个激灵,他哪能不知道,这是杀官造反的大罪,虽然不是他干的,但王逸毕竟是他找来的,又哪能脱的了干系。
“我问你,胡三炮哪去了?”这时,王逸忽然插话问道。
见到王逸身上的军装,赵四也不像刚才那样怕了,他本以为是土匪,现在看来,王逸也是军人,既然都是军人,那便有的商量。
“胡爷去七十四旅,为钱爷贺寿……兄弟,你是哪个部分的,咱们好说好商量,你可知我家胡爷可是……”
“牙全部打掉,一颗不留!”
“什么,你敢……啊!”
王逸迈出门的同时,屋内已响起杀猪般的惨嚎声。
“贤弟,哦不……长官,这胡三炮虽然恶贯满盈,但毕竟是官家,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们张家上下几十口人都掌握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