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口，温岁寒刚好走来。</p>
郁雅的视线落在温岁寒的脸颊上，那里有一点浅浅的唇印，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p>
可敏感如郁雅，一颗心都在温岁寒身上，自然是能够发现的。</p>
她甚至能分辨的出来，那是一款裸色的唇膏，里面只有淡淡的肉粉色，只有涂得厚重才会上一点点的色。</p>
郁雅的脚步停了下来，注视着走近的温岁寒。</p>
可温岁寒却没理她，径直越过她，进了书房。</p>
书房的门在郁雅的面前关闭，她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只能下楼去了客厅。</p>
书房里，温长荣正将写毁了的字团成一团，烦躁的丢在地上。</p>
温岁寒走过去，纸团刚好滚落到他的鞋前。</p>
温长荣抬起头来，将手里的毛笔朝着他扔了过去：“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p>
温岁寒闭口不言，他来到书桌前，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份离婚协议书。</p>
温岁寒将那份协议拿到眼前，翻开了透明的塑料扉页。</p>
里面是谢云渡找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p>
协议里，谢云渡放弃夫妻共同财产和自己的私人财产，净身出户，名下的房车无一留下，全都给了温可凡。</p>
正如他当年第一次来温家时，两手空空的来，如今也准备两手空空的走。</p>
在谢云渡的意识里，这是他能够给温可凡最后的东西了。</p>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懂得，温可凡从不缺少这些身外物，她跟谢云渡较了半辈子的劲，自己也挣扎了半辈子。</p>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谢云渡对她的一点点心，可谢云渡却从来没有给过她。</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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