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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寒走了，谢云渡来到病房，在温岁寒之前坐过的椅子里坐下。</p>
他一进病房就发现温可凡已经醒了。</p>
许是镇定剂的缘故，温可凡安静的异常。</p>
她总是盯着某个地方发呆，表情迟钝的像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与她无关似的。</p>
谢云渡将栗子饼从纸袋里拿出来，还热着。</p>
他有些拘谨的问：“原味斋的栗子饼，你现在要吃一点吗？”</p>
温可凡视线逐渐有了聚焦。</p>
她没理会谢云渡手里的栗子饼，而是说道：“谢云渡，我们还是夫妻吗？”</p>
谢云渡被问的脸色发白，许久后，才嗡动的嘴唇说：“至少现在还是……”</p>
温可凡轻点了一下头：“那你告诉我，你怀疑过我吗？”</p>
这个问题，谢云渡想了许久。</p>
许久以后，他才点头承认道：“怀疑过。”</p>
果然，温可凡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闪过。</p>
不过，她很快就释怀了，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而后说道：“我能理解。”</p>
谢云渡自惭形秽的说道：“其实当年，姜矜出事的第一时间我也想到了你……当然，我知道你在理智的情况下，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但如果是精神恍惚的时候……而且，你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你在高架桥上看到了我，但我并不在场，而且你出现的时间也对不上。”</p>
“因此，你们判断是我当时出现了幻觉，对吗？”温可凡问。</p>
谢云渡也只能点头，事实如此。</p>
温可凡长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我当时的状态不稳定，我甚至不知道在现场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拼命的回忆，可都没什么结果，并非是我想逃避责任，我现在倒宁愿我就是凶手，起码对所有人都有一个交代，我愿意接受一切后果，我就是不想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它已然成了我的心魔，你懂吗？云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