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不是吗？”
出乎少女预料的，听完她的诉说之后，少年的嘴里，吐出了这样六个字。
很……可爱？
冴子一瞬间愣神，僵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觉得，剑客是什么呢？”
苏晓拿起手中的木刀，那上面还沾染着红褐色已经干枯的血迹。
他注视着剑尖部分的血迹，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
“剑客……？”
“是啊，剑客。”苏晓挥舞了一下木刀，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剑，杀人之器也。真正的剑者，持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晓君……”
冴子没有想到会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这么一段话。
与自己学习的道德观截然不同的说法。
“嘛，当然，我说的是剑客，不是见人就杀的疯子。”苏晓耸了耸肩，“剑客和疯子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拥有理智，有自己的想法，明白该如何去做……”
“那么，我问你。”说到这里，苏晓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毒岛冴子，“你是疯子吗？”
“当然不是。”
相信应该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疯子。
冴子的确有嗜血的欲\望，但她同样拥有理智，即使是嗜血，她的剑对准的也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所以这样就可以了。”
“……”
少女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可是我……杀了人……”
“没关系，那种人渣，你不动手的话，我也会杀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晓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炙热。
杀人冲动，那可是比嗜血欲\望更加恐怖的东西。
坑爹的超级攻略系统，抽奖竟然会抽到这种东西……虽然杀人冲动爆发的时候自己的实力的确会以几何倍数暴涨，但这个副作用……
摇摇头，苏晓将内心那股欲\望压制住，抬起头。
“如果你担心的是警察的话，那就更没有关系了，因为……这个世界的秩序，即将消失。”
“嗯？晓君？”
虽然苏晓的声音比较低，但冴子还是听到了一些。
少女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但苏晓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岔开话题：“我很期待你的晚餐哦，冴子。”
“……”少女双眼凝视着他。
但苏晓脸上自始至终只有平静温和的笑容。
很让人心暖的笑容。
半晌之后，冴子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似乎将什么东西完全放下了一般：“嗯，请稍等，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