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郝姐,你别吓唬我。”邵擎天神色微变,很贪婪地吸了一口指间烟。
郝可可凝重的表情一点都不似开玩笑,她严肃问道:“擎天,你做好准备了吗,爱她一辈子不变心。她的心理阴影可能再也消散不去,她会永远缺乏安全感,她会翻你手机翻你房间,她会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管你付出多少,都徒劳无功。”
邵擎天不自觉回想起第一次见傅染的情景,当时她伫立在河畔,身后盛开着一大团木槿花,她笑得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阳光的花瓣,可他却只看到她笑里的那抹忧愁。
那时的她是在求救吗,她在向这个世界喊痛,在向这个世界求救,但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她的哀愁和疼痛。
邵擎天又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和傅染在一起,傅染曾仰头问他,“邵擎天,做老大累吗?”
“人人有事都来找你,不是你的事也得你出头,难道真的不累吗?”
“明明是同龄人,为什么大家要把你当高一辈看?这样对你不公平。”
“为什么你才二十岁,就得做这么多事情?为什么?”
……
那一句句话戳进他心肝最深处。怎么可能不累,但他既然已经应了那声大哥,那么就有他该有的担当。
怎么可能不辛苦,跟着母亲离开霍家,从挥斥方遒、鲜衣怒马的大少爷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这落差大不大。当他披星戴月搬红砖时,可有怀念那时在酒吧歌厅拼酒逗妞的奢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