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易厌雨得了便宜还卖乖,抱着年年的脑袋晃来晃去,咋舌吐槽:“聊老师真是个傲娇鬼,你说是不是?”
换了礼服后,二人到达了酒店宴会。
迎客的却是沈沁,一看见二人便换上了真诚的笑容,迎了上来。
“怎么来这么晚?”
易厌雨看见一身正装、身姿挺拔的沈沁摇头晃脑:“你看看你人模狗样的。”
沈沁作势一拍她肩膀,易厌雨便往聊容与身后躲。
聊容与微笑着同她打招呼:“恭喜。”
沈沁微微张望了下四周,也笑着说:“多亏了易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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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半个月期限的倒数第二日,沈氏报社的股票虽是呈上升趋势,但仍恢复不了昔日水平。沈友达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瞥了一眼正在办公的沈沁,笑呵呵地说:“侄女怎么这么操劳,也不歇歇?”
沈沁抬头,也笑着说:“不敢歇呢,怕有人钻空子。”
“我看这赌约,胜负也快定了。侄女,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吧。”沈友达一脸替侄女考虑的样子。
沈沁看着觉得令人作呕,面上仍要同他斡旋。她余光瞟了一眼新闻,嘴角上扬,又对上沈友达的目光:“不是还有一天吗?叔叔不如回家看看报纸、养养花什么的,至少也可以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省的整天操劳过度,累坏了身子可不好了。”
沈友达目光一沉,这小屁孩真是牙尖嘴利。
“看来你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哼,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沈友达走出办公室后,掏出手机看见最新新闻时脸色一变:“易星娱乐投资沈氏报社二十亿资金,沈氏报社股票上升迅猛。”
主力资金对一只股票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因为主力资金的进出和股票的供求关系有着直接的关系,一大笔主力资金的汇入无疑会对股票的上升起着至关重要的推动力。
沈友达有些慌乱,手机铃声却响起了,他看了一眼备注,环顾四周,寻了个僻静处接了电话。
“喂。”
“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找到易星娱乐,还还还拉到这么大一笔投资!”
“你先别慌,想想有什么办法。”
沈友达不停踱步,眉头紧皱,倏地停步,语气阴沉:“我不信易星娱乐会这么好,白白地送钱进来。”
“你的意思是……?”
沈友达面沉如水,整个人湮没在阴影之中:“沈沁以公济私,进行非法交易,枉顾公司利益。”
听筒对面之人无声冷笑,这沈家的人,看来真是没有一个硬气的。
“那你便照了老规矩,找出证据。”
沈友达冷哼:“我便让她得意几日,只要她一松懈,我便下手。”
半月期限最后一日,沈氏报社的股票果然如约恢复了昔日水平。这下公司里的人无不称赞沈沁之本领。甚至过了几日,股票还有继续上涨趋势。
“叔叔可还满意?”正要下班在电梯里偶然撞见了沈友达的沈沁挑眉。
沈友达冷哼不语,沈沁这些日子以来明里暗里也在公司里面换了人,她却不知她身边的二秘是他安插的人。沈友达眼色一沉,想起那人今日给他递的话:
“我听见沈沁和一个人打电话,说是——东西都锁在保险柜的抽屉里,还叫那人放心,绝对不会丢失。”
董事长办公室的保险柜抽屉。沈友达冷笑,密码、钥匙、指纹缺一不可。沈石屹以为只有他和他的女儿打得开,却不知道,我这都快下第二次手了。
沈沁见沈友达不说话也不气恼,电梯正好到了,沈沁微笑,对着挡在身前的沈友达说:“麻烦叔叔让让路?”
沈友达盯着她,她也丝毫不怯地回视。电梯门敞开了几秒,作势要关时,沈沁仍不动。
沈友达侧身,满脸阴沉地让了路。
沈沁拎着包,大长腿向前一跨便出了电梯门,只留下一句:“叔叔还是差些定力。”
沈友达并未察觉她话中深意,只是嗤笑一声:“让你一时,看你明天还笑得出来吗?”
只是打开保险柜后却发现空空如也的沈友达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只突然明白:“糟了,中圈套了!”
房间的灯却啪地打开了。早就该离开的沈沁却静静站在门口。
“叔叔怕是查觉得有些晚了”
“你给我设圈套?!”
“你又何尝不是这样给我爸爸、给你哥哥设圈套的呢?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所谓的贪污资料是你放的吧?”沈沁牙关紧咬,因为愤怒眼底有些泛红。
沈友达却是一声冷笑:“他活该!凭什么他就是董事长?凭什么你又是了?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们?!我偏要拉他下台,我还要拉你下来!”
沈友达抓起桌子上的董事长铭牌高高举起:“这个位置,这个称号是我的!”
铭牌狠狠砸向沈沁,沈沁迅速一闪身,堪堪躲开,她愤懑不已:“那你就不顾沈氏报社的利益,和陈氏做交易吗?!”
“呵,陈氏,”沈友达坐在椅子上,“陈董事长能让我坐上这个位子,你们可以吗?不过是分几个分公司给他们,这沈氏啊,就是我的了。”
“那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坐得上这个位子吗?”
沈友达转了转椅子:“怎么坐不上?你知不知道,你这办公室的监控啊,我弄坏了。除了你,谁还知道今晚的事情?年轻人啊,果然是年轻人,也不知道带几个人证啊、物证什么的。啧,差些气候。”
沈沁也笑着看他:“叔叔倒是挺会替我考虑,我还真带了物证来。”
话音刚落,沈沁便掏出了兜里的录音笔,按响了播放键。
沈友达脸色大变,作势便要冲上来抢笔。
沈沁拍拍手掌,门外的保安便迅速涌进来将沈沁护在身后。沈沁用怜悯又嘲讽的目光看着沈友达:“凑巧了叔叔,人证我也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