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被二花吐舌的鬼脸逗乐,她道:“就是以往的麦茬根和农家肥留在土里后,产生出的帮粮食生长,吸水保墒的一种粘胶样的小粒粒,带有点点的酸腐味儿。”
卢老实也弯腰抓起一把土闻了闻,可他啥也没闻出来,也没找到什么小粒粒。
“卢大伯,这个不是很容易能闻出来的。”就是闻到什么也判定不出来,这是她前世和一位搞了几十年农业研究的老教授,学了好几年才会的。
古代要是有化学仪器多好,她就不用这么费劲儿了。
“读了书的人,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卢老实感叹,“七两,回头你看这地怎么整,可别忘了和大花说,卢大伯跟着你学。”
沈笑点头:“那敢情好,您只要不怕我折腾不出来,浪费了地力。”没有化肥的情况下,一年一季粮食,才能保证次年的地力。
卢老实迅速摆摆手,“那不能够。”家里樱桃和春天种的小黄瓜,给足了他对沈笑的信心,“回头,该用什么,有啥活儿,你也叫上大花姐弟几个一起。”
“好。”沈笑心里已经有了点谱。
她这边和卢家拉着家常,突然,河岸那头传来一声大叫,“沈笑!”
那边沈志见她还在,都喊开大名儿了,“日头都上来了,你赶紧家去,别再磨蹭了。”
“这就走。”沈笑也大声回道,然后和卢家人打声招呼离开。
二花羡慕的紧:“我要是七两姐多好,有这么好的哥哥。”
啪,一个手掌拍了一下她额头,“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爹!哥打我。”卢二花扭头就告状。
“中午让他替你洗碗。”卢老实立刻惩罚儿子。
……
沈笑走路很快,虽然还不是轻功,但两刻钟的路,她一刻钟就回到了家,然后,“大伯,你能下地了!”
她看着药童小鹿扶着沈大伯在西院转圈,很高兴的上前扶着大伯。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回来了,你割了几垄麦呀?”胡大夫从房里出来,很是瞥了一眼沈笑。
沈大伯则是一脸心疼:“有你哥他们呢,你就别去管了,看,才去多大晌儿,脸都晒红了。”
“就是,当心乐极生悲,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要受罪。”胡大夫插话道。
沈大伯立时就紧张了,“胡大夫,您快给七两把把脉,看她要紧不。”
胡大夫刚捻须抬头,就看到沈笑手微微指向西间书房,又被她横来的眼刀戳的放下了手,他呵呵笑道:“少年人就该适当劳作,有益生长有益生长。”
然后他装模作样的给沈笑搭了一下脉,“壮实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药童小鹿在一旁一脸的震惊,什么时候胡大夫变的这么不讲原则了。
沈大伯就面露喜色,“壮了好壮了好。”
“大伯,我都说自己现在身体很好。”沈笑扶大伯坐下,“您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好多了。”
“大伯,胡大夫可在跟前呢。”
沈大伯微一叹气,举手想拍拍侄女的头,却发现手臂举不了那么高。
胡大夫出言道:“你们求治的及时,你大伯如今只是左手和左腿略有些麻痹,坚持服药,再针灸齐施,不日就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