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他们作坊制作熟练,让那些来采购的师爷或客商们亲眼见见,才更有说明力。”林尧顿了顿,又道:
“现在,附近各县都已经有了种薯,但是最多的还是咱们县里。
今年,各村种红薯的人势必更多一些。
秋收时,若县衙不收,客商们来乡里收购种薯时,价格定然会压很低。
我想着,咱们专门在县城找一个方便进出的地方,让乡民们集中到一起来卖红薯。
县衙给出最低价位,再派人监督买卖的价格。
当然,不仅红薯,大豆,绿豆都可以在那里集中买卖。
也省得百姓卖粮时,粮店压价,每次都要从别处请来粮商与他们对擂。
崔主薄以为如何?”
崔主薄略一想,就道:“县尊是想形成一个专门的兑粮小集市,就和我们樟树的药材集市一样?”
“你觉得可以吗?”
“若如此,甚好,只是我们县稻米种植少,此集市以杂粮专卖为宜最好。”崔主薄建议道。
林修尧就道:“那此事就由你来负责吧。”
崔主薄:……县尊为何总喜欢放权给自己?
……
沈笑一行被扬帆送走,出了县衙后,沈远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大哥,念哥儿上哪儿了?”
沈远道:“他说去民二巷了,让我们先回家。”
“七两,那个什么萧氏,究竟来做什么?”沈志问坐上车的沈笑。
沈大伯不待沈笑回答,就道:“操那么多心。
七两怎么会知晓她的来意。”
沈志捏捏鼻子不再说话,沈村长笑道:“左不过生计艰难,来向儿子讨要银钱来的。”
“村长叔高见。”沈笑和程怀谦都知道萧氏的来意。
可程怀谦又没什么钱,一切还需等到他爹回来再说,就是不知道萧氏等得了么。
萧氏只住了两天,就坐不住了,如今她彻底相信,儿子在外未归。
她对今天来看她的程怀谦道:“念哥儿,你爹这些年未再娶亲,你父子两个花用应该不大。
他置办了多少亩地?”
“一亩也没有。”程怀谦一脚都踏出房门了。
“什么?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置产?”孙氏惊叫。
萧氏瞪她一眼,又和程怀谦道:“那,你爹就把银子存钱庄多亏呀,每年还要交托管的费用。”
程怀谦看看两人,面无表情的道:“我爹没有存银,他挣的银子,都拿去找我姑姑了。”
孙氏看看后娘,是她告诉自己儿子,女儿卖到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