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儿的手伤不能治好,她嫁给了松哥儿那个同窗。
松哥儿一个想不开,就到普济寺去出家,是你四爷爷以孝道压着,他才没有落发。”管氏叹道:
“你道为什么当初十九在公堂为阮氏求情时,你四爷爷会气的中风?”
……
沈笑正和几个哥哥聊着八卦,“唉,两代痴情种,所遇非人。”
沈远却蹙眉,道:“松大哥以前一心出家,这回来能教好孩子们吗?”
“大哥,松大哥为人十分风趣的,我和二哥在三教庙见过他。
我觉得,他已经不在意那段过往了。”沈笑他们在通州卖水果时,有遇到过沈松。
“没错,大哥,我也觉得他不再意过去了。
不过,好像又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沈志形容不出来。
“心境宽广了,人就看的完了。”沈笑道:“他回来教学时,大家可以去感受感受么。
不能以老眼光看人。”
“三郎,回头你找茂小叔听听,他讲的深了,我们也听不懂。”沈远好多年没有见过沈松,他不放心。
相比起来,沈先虽然考了两次县试没过,但他是主动放弃考学的。
和他一样不放心,还有几位族老,沈九爷不好当着沈四爷的面说什么,却也和几个兄弟决定,等沈松上课,他们要列席听听。
沈笑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回到家时,管氏正好将皮扎切成一块块小块儿盛盘。
另一个大锅里,此时正煮着豆浆。
地锅大火很快的,他们在厨房吃完蛋羹后,已经开了。
只待撤火稍稍冷却,管氏就点了卤水,她家上次剩的酸浆用完了,这次就换成了卤水。
少倾,大锅里起一层薄薄的皮,沈笑道:“我来我来。”
她右手拿一根用高梁杆儿制成的长筷子,从豆皮下方穿过挑起豆皮。
又小心的将豆皮折挂在左手的高粱杆儿上后,抽出右手的杆儿。
一张挂些黄色的豆皮就成功了。
在锅上面控了控水,交给大嫂挂在一旁,等了片刻,另一张豆皮也成型了。
程怀谦上前道:“我来试试。”
“别捣乱,碎了就不好挂了。”说着,沈笑已经又挑一起一张。
程怀谦不服气道:“别小看人,我在观里,没少帮着道长们打下手。”
沈笑瞟他一眼,“真的?”
“比珍珠都真。”程怀谦也学沈笑以前,举起右手,只握住大拇指发四。
“试吧。”沈笑乐了,工具给他后,让到旁边看着。
看着并排站的那么近,一起捞豆皮的两人,沈志就要上前分开他们。
沈远一伸胳膊,把人拉了回来,挪动位置让他看。
然后沈志就看到程怀谦挑起豆皮后,得意又讨好的对妹妹笑。
而沈笑眼里,看程怀谦的感觉,就像看宝哥儿似的。
沈志惊奇不已,和大哥出来道:“大哥,明明七两比念哥儿小,可我怎么感觉,她那眼神像看宝哥儿他们似的。”
跟着出来的沈曜也有同感,“二哥,以后我们不要当着七两的面拦念哥儿。
昨天我拦了一下,她就怀疑了。”
“没错,本来七两没什么,被你们一搅和,有什么了怎么办?”沈远沉吟片刻,道:“念哥儿,我们可以多观察观察。”
“你同意?”沈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