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重重的点头,道:“我祖母就是我的榜样。”
“哈。”程宁掐腰笑道:“那你还不认真上课,总想去校场习射。”
“我。”秦素噘嘴,“背书太难了。”
“多背几次就好了。”汤盈兰拍拍她肩膀鼓励道。
秦素头一低,抵到她的肩上哀嚎?
引的几人大乐。
宋如掩嘴偷乐时,还不忘瞄瞄远处,正坐在长条矮凳上的外祖父。
这引起了沈笑的注意,她道:“那位先生教你们什么?”
宋如顿住,看向陆宁,来到通州,她才看到外祖父和祝山长等在码头。
程宁看看沈笑,道:“那位是文昌书院的山长,也是如姐的外祖父,上陆下讳承庭。”
沈笑眨眨眼,笑道:“那我们家岂不是来了三位山长?”
“不,是六位。”程宁纠正道:“武先生是你们县城书院的山长。”
“今天是山长聚会吗?”秦素刚反应过来道:“另两位夫子,一位是外城南山书院的祝山长,一位是城外西山书院的丁山长。”
“没有错。”程宁远望那处,见到沈笑的父兄搬来火炉等物,道:“你三哥,今日若有问题,尽可以问了。”
她发现,沈笑对陆承庭三字没有反应?难道她不知道她母亲的出身?
沈笑也看向几位山长那边,三哥和念哥儿正服侍左右,茂小叔也被陶舅老爷带了来。
“随缘吧。”她看向另一边,问道:“咦,程夫子怎么牵马准备走吗?”
“嗯,夫子本来要去香河别院的,和我们在县城巧遇了。”程宁道:“我去送送她。”
沈笑放下水桶,“我们也去吧。”做为主人,她不能在客人离开时不露面。
不过,这为程夫子倒也洒脱,打马来到出口处,下马拱手一圈儿,道:“各位好生游玩儿,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咱们再聚。”
沈笑觉得,她脸色似乎比刚才还白了一点。
田山长带着众人回礼后,程夫子翻身上马,带着侍卫很快离开。
程宁望向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舍。
拐回浇水时,沈笑道:“常宁,程夫子只是去别院而已。”
程宁叹道:“夫子病了,从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痊愈。
这次是来请胡御医,到别院给她长期治疗的。”
“报歉,我不知道。”沈笑回想程夫子略显苍白的脸色,看着只是白了一点,行动却还是很矫健的。
“夫子抱病许久了,去岁中秋病过一次,没有想到入冬又病了。”秦素也颇为婉惜,“夫子的弓马骑射一流,曾经是轻骑卫的斥侯。”
“也是我大周阅书楼的第二任斋长。”程宁凝视着沈笑道:“第一位是由永靖侯兼任。
当时顾斋长隐退后,我姑祖母是公主,不能任斋长。”
沈笑心下一凛,程宁已经查过她家了吧?咦,不对,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宋如的外祖父。
忍住转身看向侧后方煮茶的几位山长,沈笑道:“听说阅书楼书很多,国子监里的人,有时也会到阅书楼借书。”
“崇教坊与教忠坊相邻,国子监学子借书勤快的很。”秦素道:“每到休沐那一天,顺天府学,皇家书院,国子监的学子,都排队借书。更别说还有其它书院的学子了。
辛亏每三个月才会轮到值守,不然光记录书名登记人名,都能累的胳膊抬不起来。”
“不要那么夸张,只是手腕酸而已。”汤盈兰道:“每次都有几个人值守,最多也就忙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