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的这个想法,非常的好,受到全村的欢迎。
这一下子,打谷场和沈家的新宅院热闹了,几乎全村人都来帮忙脱粒。
这阵势,沈笑完全出乎意料,她忙问管氏:“伯娘,咱们不是就请了二三十来人吗?”
管氏也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不过她有自己的判断,“昨天,你大伯找你八叔他们,说了咱买的种子一斗八十文,能种两亩多地。
谁要的话,家里不收钱,就一斤脱壳的高粱可以换一斤玉米种子。
估计是大家都想种,就来干活抵帐了。”
沈笑勾勾头,又看了看新宅子大院里乌泱泱脱粒的人,见到昌林和小拴子手拉手,在玉米堆前绕着大人玩儿。
院子里好几处的玉米棒子堆儿,都围着不少大人小孩儿,或放着大笸箩,或撑着个麻袋,都在将一根根玉米棒子脱粒。
沈笑和拿着锥子穿玉米粒的程怀谦,悄悄的挥手打过招呼就退出门外。
她出来就道:“伯娘,我们可是说好的,一人一天三升脱壳的高梁,也就是三升玉米棒子粒儿,算下来不过一分二厘银钱。
可你看,连大成哥,小舟哥还有卢大伯,他们这些男劳力都来了。
这工钱,怎么发?”
管氏心里瞭亮,转身准备回老宅拿麻袋,一边道:“就按说的发,他们不傻,三升玉米粒儿,能种六七分的地,那收的就是一百多斤粮食了。
一家来三个人,那就能得两亩地的种子。
三十多文买两亩地的种子,稳赚不赔。”
沈笑想想也是,“可能是村长叔他们,专门把我们买种子的价格,给大家说了。
到底是族长,会办事。”
管氏斜她一眼:“是你把做粉条的法子让出来,族里才事事给家里使劲的。”
“那也不亏,咱又不指着这个赚钱。”沈笑觉得值。
管氏轻戳她额头,“学会你大伯了,不指这个不指那个的。
挣了两回大钱,看不上这点儿小钱了?”
沈笑往后一跳,躲开伯娘的一指神功,嘻嘻笑道:“哪能呢?现在糖都便宜了。
我这不是话赶话,就说了一句么?”
这一跳,正巧被赶来的赵奶奶看到,她笑道:“你们娘俩又在亲香了。”
“赵婶子。”管氏行了个万福礼。
“赵奶奶,您怎么有空出来玩,卢五婶子不是刚满月吗?”沈笑也随着伯娘行礼。
赵奶奶挽了挽袖口道:“出月子她就能顾着身儿了。
怀孕时喝了你家送的玉米棒子面糊,就老想这一口儿。
这不,一听说你家能换玉米种子,自己扔下孩子就想来。
那没出月子多久就可劲儿干活儿,会落下病的。
我就给她锁家里了,老太婆我脱个棒子粒的活儿,还是能干的了的。”
沈笑给她让路,老太太虽然是赵族长的本家亲戚,但却是个敞亮人,她道:“赵奶奶,我舅公和木匠爷爷制了好些个锥子,您找我大嫂领,使唤锥子好脱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