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看着大家伙儿,耳边听到不同的议论声。
有人说要好好教训一顿陈大郎的,也有人说乡里乡亲的,把鸡钱赔了就行。
总之,各种声音都有,而事情到此,已经不是沈笑家里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因为沈村长和沈家族老们都来了。
他们把陈大郎暂时押到了祠堂,沈村长要求严惩。
这边,那位卖鸡的摊主被接到沈家,好生安抚。
他还些有些惊魂未定,还沈大伯道:“不是说好了,我们偷偷认人。
现在他看见我了,会不会去找我麻烦。”他是个小生意人,最怕惹上地痞。
“对不住了兄弟,我们也没有想到,陈大郎会动手。”沈大伯是有些报歉的,但是再来一次,他还是要请摊主指认。
今天他和妻子寻思一圈儿,都觉得没有坏家雀,引不来外贼。
不会这个家雀揪出来,他怎么能安生,何况,他家里每次放那么多的糖,还有现银。
沈笑在大伯送给摊主一包压惊的白糖后,道:“大叔,早上那十几只鸡,是陈大郎一个人给您送去的吗?”
摊主点头,“就来了他一个,担着两个大筐来的,还压死了一只。”
“那大叔不用怕,陈大郎犯了偷盗,村里一定会制他的。
他没有机会去你的摊子找麻烦的。”这一点,沈笑还是能够保证的。
摊主想想也对,虽然他今天差点被锄头打到,但落了不少实惠,鸡鸭收的偏宜,可以多挣些。
“我看你们家的鸡鸭不少,以后,都卖给我行不?”
管氏笑道:“剩下的都还不壮,等回头再养养。
我们想着,等到过节过年,能卖个好价钱。”
摊主有些失望,人家不肯按这次的价格给了。“那到时,你们来找我,咱们随行就市。”
“那一定的。”管氏自然是答应的。
和他结算了银钱,还让沈志赶车送他们带了货走。
这边厢,因为陈族长的施压,陈大郎都招了,“我也不愿意偷他家的鸡。
可是我所有的现银都输给了老虾他们。
他们要我拿田契抵债。可那咋行,没地了我吃啥?”
陈族长啪啪打他头两下,“总算不太傻,知道田地不能抵。”
沈远侧目,可是沈曜就毫不客气的道:“是不傻,不拿自己的田抵,拿我家的鸡来抵了。”
陈大郎只管垂头,虽然查到了他,但族长爷爷会保自己的,会的吧?
果然,别看陈族长骂陈大郎骂的凶,他还是要护一护的。
所以他道:“大郎,三郎,你们看,让他把鸡钱赔了。
把大路的诊费药费给出了,回家我们会行家法,好好教训他的。”
沈远两个肯定不愿意的,沈村长也不乐意,他道:“陈叔,偷盗不是小事,这是抹黑咱们村的。
须得按村规鞭刑,罚他看守打扫祠堂和族学,清理村道垃圾,且一年内不得出村。”
何况,陈寄他还赌钱,太祖时,凡私设赌局,都是要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