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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走了没多久,瑶芳阁再次迎来访客。
苏甜蹲在花海里,静静地望着那人,暗道都已经让人转告了,他怎么来了?
沈重锦远远的就看见花丛中的女子,柔美恬静,细腻如脂的素手攀着花枝,微颦着眉,带着几分西子的娇弱,令人不忍心靠近打搅。他蓦然停下脚步,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苏甜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起身欲走。
“你既不愿意看我,为何又收下了我的东西,让我误以为你是愿意见我的。”沈重锦闷闷的开口,神情落寞。
“我几时收了你的礼?”苏甜抬头望向他,带着三分羞脑,七分疑惑。
沈重锦颦眉,“莲香,她回去说的,说你收下了。”
“既然你相信她说的,又何必问我。”苏甜再次转身,走向另一边的花廊。
沈重锦紧盯着她的背影,问道:“你对我不理不睬,可是心中对我有恨?”
苏甜身子僵住,声音飘忽,“你我并无冤仇,所以我不恨你,只是不想见你,因为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和亲那些日子所有的糟心事。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只想过平凡的日子,我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又陷入别人的阴谋。”
沈重锦墨玉般眸子缩了缩,愁眉轻锁,轻声道:“我知道自己是个质子,身份尴尬,或许以后也保护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苏甜水眸微闪,打断他的话。“你管好自己,莫要让别人欺负了去就行了。”
她这是在担心我吗?沈重锦忽的笑了,揶揄道:“那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管好自己,不让别人欺负。”
苏甜突然想起电视剧里的那些质子,多半过得艰难。忍不住提醒,“你先别开心的太早,朝云是比朱国强大很多,那也并不意味着,在朱国没人敢欺负你。”
沈重锦收敛笑容,冷然道:“只要无关性命,被欺负又如何?”他既没有哀求母妃向父皇服软,敢来这里,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有命在才能图谋后事,苏甜想着他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只是,被欺负多了心里难免留下阴影,那得多难受。
“你不必担心,我若是被欺负惨了,自有人给我母妃传信,我母妃知道了,定有法子救我脱离苦海!”
“那,那……”苏甜舌头有些打结,“既然你母妃有法子,为何不早用,你也不必来这里遭难。”
想起自己的母妃,沈重锦长长叹了口气,“我也不明白她和父皇究竟有多大的仇。父皇对她那么好,任由她牙咬手掐,甚至拿刀子横脖子上都不生气,她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呢?”
敢对皇上动刀的妃子,简直是太可怕了。苏甜听的心惊肉跳,索性捂住耳朵,甚至悄悄后退,想距离沈重锦远些。防备他随了母亲,突然发飙,抽出一把刀子横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