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纳愣了好一会儿，忽然认真了起来。
“许，你说的是真的？”他问道，眼里带着探究和谨慎，以及希望。
许凡笑了一下，“我这个人，平时可能会开玩笑，但是在生意上，从来不开玩笑。”
罗斯纳点点头，扭头看向远方，有鸟类飞过，还有落单的海豹，被大卫他们发现了，正骑着雪地摩托追赶捕杀。
他又扭回头看向许凡，再回头看了不远处路易一眼，才靠近许凡，低声说道：“你知道的，路易答应我，一旦找到那个实验室，就会资助我，直到试验成功！”
许凡呼出一口气，等白雾在空气里消散后，才说道：“目的呢？”
“什么？”
“路易的目的！”许凡说，“他资助你实验的目的呢？你看，我都说了，你要让我相信你的实验能带给我利益，那他呢？他要的是什么？”
罗斯纳再次语塞，这个问题似乎他一直都没有思考过。
他再再一次扭回头去看路易，路易正在和一个人说着什么。
“他……没有跟我提过，只是说，他对我的实验感兴趣，愿意资助我，我当时正处在缺乏资金的状态，又听他说了希特拉的实验室，就答应了！”
许凡笑着看着他，把护目镜推到额头上，玩味地看着他，“我们华国有句老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路易也是商人，怎么会做赔本的生意？所以……”他拍了罗斯纳一下，“你想好了再来找我，我想，那时候，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看着许凡离开的背影，罗斯纳的眼神闪烁不定，在路易和许凡的身上来回转换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韩青身边，韩青递给他一杯热咖啡，“那孙子跟你说什么呢？”
“没跟我说什么，我跟他说了几句。”许凡转过身，喝着咖啡，看着还在原地沉思的罗斯纳。
“啊，你跟他说什么了？”韩青又问。
许凡笑了，手都有点儿抖了，赶紧把咖啡杯从嘴边拿下来，“我就给他和路易之间种了点儿挑拨离间的种子！”
“管用吗？”
“对别人可能不管用，但是对于一个科学疯子，应该管用！乔哥他们呢？”许凡来回扭头看着。
“乔哥在那边！”韩青往侧面努努嘴，严乔正在不远处的冰面上溜达，应该是在跟边萧他们联系，野哥跟在不远处。
“乔纳森呢？”许凡又回头寻找了一圈儿。
“这孩子玩性太大，大卫他们去抓海豹，他非要跟着去，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韩青说道。
从到达南非，上了勘探船，一直到现在，许凡都觉得路易他们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让人有些不太习惯，更让人感到不安。
他不相信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合作者，更不相信找到地方后，会让他们安全离开。
但是，他们为什么一直给他一种漫不经心，甚至于松散的氛围呢？
许凡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喝了口咖啡，跟韩青说道：“阿青，我心里总有一种暴风雨要来的预感，你要多留心。”
“放心吧！他们谁要干什么，只要看到他们的眼神，我就能先一步干掉他！”韩青说道，往前面一扬下巴，“看到那个人了吗？有事没事地找我麻烦。”
许凡往那边看去，是一个棕色头发很壮硕的男人。
“我怎么没发现？”许凡问，“没事儿吧？”
“哼，能有什么事？就是路过瞪一眼，再路过呸一口，跟小屁孩儿似的！我理他干屁，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