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少帮主接连几日来与丐帮兄弟相处,感情日深,与丐帮众人自是依依不舍。东、西、南、北丐纷纷辞行,更让布少帮主心里怅然若失。布少帮主坚辞帮主之位,洪老帮主执意不肯。并说:建康城下大战,令丐帮众人大长志气,众志成城,若此时辞去帮主之位,会令众兄弟寒了心,散了斗志,金兵完败,但国难未除,布少帮主应以国家社稷为重,以帮众团结为重等云,这让布少帮主颇为踌躇不决,一时间,没有更好的理由推辞,心里多少有些顾虑。还好有香菱陪伴左右,终日里笑逐颜开,排遣了不少忧虑。
一日在庭园里一气打完降龙十八掌,细细回味掌法的精妙之处,不由得想起北丐临行前的话来。
原来这降龙十八掌是九袋神丐从《揆花秘笈》残页上参悟所创,起初是三十六路“降龙杵”法,只因北丐随师授业之时内力尚浅,改三十六路“降龙杵”为掌法,由九袋神丐传给北丐慕连城;北丐只能学得十八式掌法,此后的掌法因北丐功力尚浅,九袋神丐未能传授。据九袋神丐讲,三十六路“降龙杵”,也是源于七十二式“降龙神针”;也是因九袋神丐神功尚未修炼到一定境界,只能进境到三十六路“降龙杵”,需要神功突破,才能“杵磨成针”,达到剑气驭神针的最高境界。九袋神丐隐世多年,建康城下之战现身,仍然以“杵”御“敌”,可见尚未神功大成。
北丐将降龙十八掌后三式掌法演示给布少帮主,掌法神妙,非布少帮主自创自学的“亢龙穿云”、“见龙在田”、“亢龙有悔”可比。布少帮主自是喜欢非常,今日演练更觉得精妙无比。
说也奇怪,每次演练“降龙十八掌”,布少帮主体内真气流转,竟然带动怀里木盒中的骨针嗡嗡作响。布少帮主也是好奇,夜深人静之时,盘膝打坐,将“降龙十八掌”行掌内力在体内游走一遍,木盒骨针竟然光华四溢。布少帮主将骨针展于眼前,再试内力流转,骨针现出碧绿光芒,嗡嗡作响,犹如阿虎的“龙吟功”般的声音。布少帮主连试多次,感觉神奇,也不知原因。
宣和门里,勤政殿内,大宋皇上与近臣商议大败金兵后,如何稳定秩序,安抚民众之事。
枢密使王城思进言道:
“圣上英明,已将各路义军和丐帮遣还原籍。既免生事端,又可减轻建康城供给之困难。现尚有丐帮布少帮主滞留在京城,不知以何种理由遣往他处为妥?”
“爱卿有何高见?但讲无妨。”
“布少帮主英勇非常,相貌与康王又甚为相似,何不遣去金国,替换康王?”
“圣上此计不可!”尚书右丞李纲上前,进谏道:
“布少帮主武功卓绝,战阵兵法娴熟,是难得帅才,金兵此番虽败,尚难保不再卷土重来,布少侠应委以重任,统领兵马,重修战备,抗金图强才是。”
枢密使王城思又道:
“圣上,布少帮主在20万丐帮众人中,威望如日中天,丐帮中只知帮主而不知皇上。此次勤王,可见丐帮集众邀战,非其他帮会可比,倘若他日有谋反之心,后果不堪设想。擒贼先擒王,何不现在早做防备,遣其去金,正是绝好机会。”
李纲欲言,皇上止住:
“王爱卿所言极是。外敌可不惧,内患须先防。令布少侠潜去金国替换康王,也是为国效力。李爱卿不必再谏,朕意已决。”
李纲只好应:“是”,又补充进言道:
“臣以为,布少侠建康城下之役立有大功,理应嘉奖,以资鼓舞士气才好。”
皇上言道:
“封布少侠为神勇侯,赐黄金千两,择建康城中一处风水宝地建侯府,李爱卿,你看如何?”
“皇上圣明。”李纲言道。
“李爱卿,朕昨日让你出任尚书右丞,整修武备,望爱卿能与朕分忧,勿要辜负朕的期望。”
“臣谨记。”
此时,有个太监走进禀报:
“圣上,太后在慈宁宫候驾!差小的禀报。”
皇上随太监赶到慈宁宫,拜见过韦太后,忙问:
“母亲有何急事,传孩儿过来?”
“皇儿,你有所不知,布少帮主身边的香菱,正是柔福帝姬!故此找你过来商议。”
“果真如此?这可太好了,如何验证的?”
“皇儿,你妹妹身上的胎记和我记忆中的一样,长相又是如此的像,自然可以断定。只是她如何流落到青龙山阳明山庄的王家,尚不清楚。加之她是布少侠身边的人,这如何是好?”韦太后不无忧虑的说道。
“母亲不必多虑,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布少侠于国、于我皆有大功劳,何不就此招为驸马?这也是天下的大喜事。”
“话虽如此,只是布少侠毕竟是乞丐出身,失散多年的柔福帝姬下嫁乞丐,说出去终究不妥。”
“母亲不要担心。”皇上于是将册封布少帮主为神勇侯和赏赐一事细说一遍。韦太后略微点了点头。
“母亲,还有一事,大臣所说:布少侠与孩儿和康王颇像,建议派其潜入金国将皇弟替换出来,孩儿觉得这样甚好,也已安排。”
韦太后闻言为之一震,心想天下真有这样的奇事?于是细细问起布少侠的长相。那天城墙之上,皇上第一次见到布少侠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也看不出相貌怎样,后来二次见面时,临战践行壮威,皇上与布少帮主距离尚远,皇上幼时读书过多,视力不济,所以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故而也对韦太后说得不清不楚。
韦太后自言自语道:“不会这么多的巧遇,世间相像之人也太多了,泱泱中华,有个相似的也不足为奇。”沉吟一下又道:
“派遣布少侠营救康王,柔福帝姬的婚事只能往后拖一拖。可以让李纲传话给布少侠,就说我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让他尽力做事,救出康王,建功立业。”
“儿臣遵旨。”皇上应允道。
韦太后送走皇上,斜靠在香檀木制作的大床边,任凭宫女捶腿揉肩,陷入往事的回忆。
大宋西南边陲有西立国,国王孟旭,秉承父业建国,意欲向大宋纳贡称臣,大宋因无力援助其财政和有效管理,坚辞拒绝。西立国对此耿耿于怀,遂与辽国勾结,数犯大宋边界。大宋皇帝御驾亲征,大败孟旭,凯旋之际,得西立国王妃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美艳无比,才华过人,大宋皇上对其宠爱有加,可不曾知道花蕊夫人早已在两个月前暗结胎珠,怀上西立国孟旭的血脉。花蕊夫人为保住腹中胎儿,也能为留下先夫孟旭西立国的血脉,只好对大宋皇帝委以虚蛇,巧妙周旋。
大宋皇帝册封花蕊夫人为婕妤,终日相拥缠绵,不再亲近皇后和其他妃嫔。韦皇后十分妒忌。
韦后与皇上无子嗣,多次求医,亦未能得子,焦急异常,深感无子,皇后之位将来不保。忽闻花蕊夫人有孕,更是焦急,时有随侍太监郭槐,见到韦皇后如此焦虑,献策给韦后,密商巧换太子之事。
韦后家族在朝中势大,后宫之内,韦后独霸,无人敢有不从。事有凑巧,因花蕊夫人身怀有孕,不便侍寝,皇上临幸韦后,月余后,韦后自感身体不适,太医把脉,证实其怀孕,韦后大喜过望,也盼着能有龙子出生,故精心调养,暂且忘了如何整治花蕊夫人一事。
大宋皇上闻讯,龙颜大悦,未曾想到皇后、皇妃一起受孕,自觉威武,终日狩猎骑射,静等龙子诞生。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对于正常人来说,再自然不过。可是花蕊夫人十分忧虑。
花蕊夫人在大宋皇帝宠幸之前,就已经怀孕,势必会在十月后出生,这样算来,精细的韦后必会谗言皇上,引起龙颜大怒,孩子不保也未可知。如何能瞒过众人,实是颇费思量。花蕊夫人为此终日闷闷不乐。幸有随花蕊夫人一同进宫的两个侍女,一个名唤花霓裳,一个叫花如意,都生得花容月貌,是自己从西立国带来的亲信。三人一起商议如何是好。临盆日近,太医受皇命来听胎诊脉,花如意给太医塞了很多银两。太医知道宫廷内的风险,少说为家,心里清楚,哪敢有半点怀疑之词?
一日,花蕊夫人羊水已破,心知必是生产,连忙叫花霓裳、花如意摒退左右,私自在房间由三人自行接生。
鲜血浸透了床褥,两个侍女急得团团乱转。花蕊夫人强撑起身体,急唤道:
“快拿开水来!还有剪刀,把蜡烛递给我!”
花蕊夫人几日前找了些中医接生的书籍,记下了接产的方法,现在也只好冒险一试了,总要好过被韦后察觉,被皇上赐死要好。
花霓裳和花如意手忙脚乱的将临产接生之物准备停当。花蕊夫人已经痛的昏了过去。两个侍女褪去花蕊夫人的衣裤,见俩个男孩呱呱落地,欣喜无比,可马上又心跳不已。见两个男孩的脐带连着花蕊夫人,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花蕊夫人悠悠醒来,听到孩子的哭声,振作起来,艰难的说道:
“用手巾浸水握住剪刀,放在烛火上烧炙。”
花霓裳连忙照做,又将剪刀递与花蕊夫人。花蕊夫人牙关紧咬,用炙热的剪刀将脐带一剪,只听“哧”的一声,脐带被剪断,一股烧焦的糊味弥漫在床帷之间。三人那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眼见断开的脐带一半缩紧花蕊夫人体内,另一半只是留有寸许连在两个小孩肚脐之上。花蕊夫人长舒了一口气,精力透支,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花霓裳、花如意按照花蕊夫人事前的交待,将花蕊夫人的身体洗净,用热手巾敷在花蕊夫人额头,将两个小孩靠近花蕊夫人****。两个小孩似有成人之美的灵性,含住花蕊夫人的****不再哭闹。二人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花蕊夫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时光了。花霓裳、花如意看到母子平安,甭提有多高兴;花蕊夫人左顾右盼,看到两个小王子,心里油然升起无尽的母爱。
花蕊夫人对两个侍女说道:“从今天起,谁也不见,除你二人之外,别人不能进来。等到月余后再说我生产一事。”
花如意说道:“别人都好说,就怕皇上来看望你,我们拦挡不住;还有太医接生如何才能应付过去?”
花霓裳连忙说道:“现在先不必说这些,主子先将养身体,等日后再计较不迟。”
花蕊夫人沉默不语。
韦后怀孕后心里也是不踏实,找来太监郭槐商议:“近来我心神不宁,万一我生下的是个帝姬如何是好?”
郭槐应道:“皇后不必忧虑,你怀的肯定是龙子。我看那婕纾皇妃,终日不出门半步,如此慵懒,必是女孩无疑。”
韦后说道:“不可大意,就怕万一,皇上宠爱那个狐狸精,一旦她生有男孩,我在宫中的地位必受影响,此事不可不防。”
“奴才到有一策,只是---”郭槐吱吱唔唔,面露难色。
韦皇后见郭槐欲言又止,不禁脸现愠色: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吞吞吐吐?有屁快放!”
“皇后息怒,奴才不敢说,此策虽然管用,可是,可是极有风险。奴才说出还望皇后饶了奴才的不恭之罪”
“快说!不然饶不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