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白月霞稍作休整,就抱拳对主擂人谦逊地道:“白某献丑了。”然后转身就要下擂台,谁知就在这时,一支飞镖飞来击中了白月霞的左臂……
白月霞以右手拔出左臂上的飞镖掷地后,就又以右手按住左臂上流血的伤口怒眼圆睁地道:“暗器伤人,叫什么江湖好汉,恕白某不再奉陪了。”然后飞身一跃下擂,领着小四女不知了去向。
台下,观众见状一片哗然,顿时唏嘘声一片……
台上,主擂人尴尬羞愧的面容溢于言表……
县城赵府日
到处张灯结彩,喜气一片……
新房中,赵明、香秀及小英的爹娘端坐高堂,小英的头上蒙着红盖头,赵德中的胸前别着大红花,两个新人手牵着手地站立在四位老人的面前……
这时,主婚人老管家就高声道:“新郎新娘结婚仪式开始,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赵德中和小英在老管家的口令声中逐一鞠躬!
鞠躬结束,老管家清了一下嗓门,就又高声道:“下面一拜天地,二拜爹娘,三拜亲朋,夫妻对拜。”
赵德中、小英在老管家的口令下逐一拜毕。
老管家:“下面请奏乐,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乐声中,赵德中牵着小英的手缓缓地向新房走去。
石山寨日
山庙门前,小四女搀扶着白月霞走来。
张日旺见状就赶紧迎上前去关切地道:“姨,你受伤了?重吗?”
白月霞望一眼张日旺,没有回答,就径直向山庙门内走去。
张日旺白思不解:“唉,姨,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啊?”然后就急走几步跟了上去和小四女一同搀扶着白月霞。
县城赵府日
餐厅内,各路宾朋济济一堂,都在兴高采烈地喝酒,划拳行令地为赵家庆贺喜事……
在一个餐桌前,丁当举起酒杯对郭敬文道:“来,老师,让弟子再敬你一杯!”
郭敬文以手挡着丁当敬来的酒杯:“丁当,我不喝了,再喝可就要献丑,有失我郭圣人的雅度了。”
丁当:“老师,今儿这是个喜酒啊,醉了又如何呢?刚才弟子才敬你第三杯,这第四杯你还得喝,四杯代表事事如意,祝老师您寿如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老师,弟子先喝为敬了。”然后就首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郭敬文:“寿如南山松不老,话是这样说,可老朽早已老了,也感到力不从心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心高气傲、诗文满腹、海量冲天的郭敬文了……”
说过,酒杯一歪,就把头往桌子上趴去……
丁当见状大惊:“老师,你醉了……”
郭敬文:“我……醉了,我还没醉……我……”
丁当:“老师,你醉了,快让弟子扶你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就强行搀扶起郭敬文离席。
郭敬文:“丁当,我没醉……我陪你喝,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后人超前……人,丁当,未来是……是你们的……希望你们到……到我这把年纪的时候,我……我们大中华不……不再是今天这……这个样子……”
木杨山寨日
大厅内,主擂人正在气急败坏地训斥着牛大夯:“什么大当家的,木杨山寨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牛大夯气愤得不语……
主擂人:“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你使用暗器伤人,这叫什么人品?你的武德呢?你的武艺呢?嗯?”
“是啊,大当家的,军师说得不无道理,大白天的和人家一个女寨主比赛,即使打不过人家,也不该动用暗器,这确实有失男子汉大丈夫的体面。”说这话的人背对镜头,当镜头反过来对着他的脸时,人们才惊讶地发现此人竟是胡为。
牛大夯:“够了,你不过是个败军之将,封你个二当家,你就不知道你是谁了?滚一边去,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胡为窘迫,他望一眼主擂人,在得到主擂人的示意后就灰溜溜地离去。
主擂人:“胡为说的不无道理,你不能当面让他如此难堪。”
牛大夯:“那又怎样,当初我又没请他来,是他被官兵追杀得无处躲藏,逃到我这里来的,对这种人,难道我牛大夯还要敬着他不是?”
主擂人听了,气愤得不语。
牛大夯:“前天的那场擂台赛,我使用暗器是有不妥之处,但是兵不厌诈,能伤了她白月霞的元气就是我的胜利,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主擂人:“可是大夯,你忘了得民心者才得天下的理!”
牛大夯:“天下那么大,我要它做什么?现在我有这个木杨山寨就足够了。这里有吃,有喝,有玩的,我还要天下做什么鸟用呢!”
主擂人气愤地摇摇头:“你啊,真是燕雀之志……”
牛大夯:“别又来那些大道理来唬我,那些大道理我听不懂,听了也就不舒服。你要真的也看不惯我牛大夯的行为,那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再另谋高就,我牛大夯决不食言,明天我就叫弟兄们分给你路费,送你下山!”
主擂人:“你啊你啊……”
牛大夯:“我怎么了?”
主擂人:“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听不进我的忠言、相劝,你将来一定是要吃大亏的。”
牛大夯笑了:“子目先生,告诉你,我小亏吃得起,大亏我也能消化。嗳,我说你个子目先生,当初你来本山寨避难的时候,这些大道理你怎么不对我讲呢?”
子目语塞……
牛大夯得意:“所以啊子目先生,不要以为自己识几个臭字,会两句‘之乎者也’的就在我的跟前翘尾巴了。告诉你,你的命也是我牛大夯给你的,你翘不起来。”
子目气得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
牛大夯:“快滚吧,一个胡为才来了几天,看你就磨叽得不得了,,凡事都向着他讲话,惹火了,老子将你们通通赶下山去,叫你们从哪里来的再回哪里去,省得在这里碍老子的眼,惹老子心烦。”
石山寨日
山庙内白月霞的住处,白月霞正斜躺在床,一边,云珠气愤地道:“木杨山寨,牛大夯,明的打不过就使用暗器伤人,看姑奶奶我去怎么收拾你。”说罢就要起身去抄家伙。
云珠的举动被白月霞一把拽住。白月霞以手牵住云珠的手,阻止道:“云珠,听大姐的话,冤家亦解不亦结。那牛大夯在比武场上公开使用暗器伤我,他先失去了武德,失去武德的人势必也就失去江湖的信任,我们等着瞧,他的日子会不好过的,首先他的那个军师子目先生,以往还是以圣人风范昭示天下的,他肯定事后是不会忍让的,那牛大夯,别看他的山寨里人多势众,一旦他失去了子目的信任,但靠那头莽牛是成不了大事的。什么黑旋风,到时他连狗屁都不是!云珠听话,等到那头莽牛狗屁都不是的时候,我们再收拾他也不迟。”
云珠思忖有顷:“大姐,我听你的。”
张日旺瞅瞅白月霞蜡黄的面容,就颇为关切地道:“姨,小四把药给你熬好了。”
白月霞:“叫她端来我喝。”
张日旺吩咐一声,小四就端着满满一碗药汤应声而入:“白姐,这是我昨天和日旺大哥亲自到山里给你才来的草药,经我一手熬制的。”
“管用吗?”白月霞问。
小四:“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对治疗刀枪伤口有神效,大姐,你快趁热喝了吧,包准管用。”
白月霞面带感激,望望张日旺,又望望小四:“那谢谢你们,我这就喝了它。”说过就把满满一碗药汤喝进肚中。
木杨山寨晚
胡为的住处,胡为和子目先生正在对桌而饮。这时,小****又端来一个香喷喷的菜放到桌子上道:“松菇炒野兔来了。”然后退去。
子目挟一块儿兔肉放入嘴中:“啊,看不出你老兄艳福齐天啊,夫人不光人模儿象仙女下凡一样的漂亮,在我们这个穷山寨中竟还能做出如此美味。”
胡为:“军师过奖了!家妻炒菜的手艺其实也平平淡淡,和酒馆里的那些厨师大勺的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军师,既然你认为好吃,那你就多吃点,来,咱们再斟酒,都满上。”
特写:伙房中,阿兰腰束围裙还在忙活着,从她的面容看,她已比过去憔悴了许多……
餐桌前,胡为又举起酒杯对子目殷勤相邀道:“来,军师老弟,这杯酒你哥敬你。”说完就首先将自己杯中的酒干罄。
子目将酒干过,然后把空酒杯朝桌子上一敦:“这个牛大夯,也太不识抬举,你看他今天上午的那个熊劲,这几年要不是我子目的全力相助,仅凭他那莽牛脾气,他不被官兵抓去给砍了头,恐怕也得在这深山中喂了饿狼……”
胡为眯缝起眼睛瞅瞅子目,就又给他酒杯里斟酒道:“老弟,我知道山寨的繁盛与你老弟的功劳功不可没,兄弟们都听你的,现在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地屈人之下,就没有越俎代苞的想法吗?”
子目摆摆手:“胡为老兄,我们不谈这个了,我是圣人门第的秀才出身,要不是有命案在身,又岂能投进这深山老林里和山寇为伍呢?”
胡为:“军师老弟,经常听你说你有命案在身这句话,胡兄我真的就不明白了,在你的身上到底会有什么命案呢?”
子目听了又摆摆手:“胡为兄,喝酒,不提过去的事情,提起来就令人伤心。”说过就首先举杯干罄。
胡为:“好,军师既然不想说,那胡为也就不想再知道了。干。”亦将杯中的酒干罄。
子目:“胡为兄,你这样说了,那子目要是再推脱也就不够朋友了,好吧,我告诉你。三年前……”
子目的回忆——
子目家晚
子目掖下挟着一本书站在门外敲门:“夫人,夫人你开门……”
屋内的床上,夫人和一个男人听了忽地爬起,夫人心慌无计地道:“遭了,我家的那个酒鬼回来了……”
那个偷奸男人:“夫人你别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来的正好,我把他弄死,然后我们俩就痛痛快快地过逍遥日子……”
夫人边穿衣边摇摇头又催促那男人:“不行,那样我们也活不了了……”
那个偷奸男人:“那怎么办?”
夫人:“你赶快躲藏起来……”
门外,子目在拼命地敲门:“夫人,夫人你开门……这么早就睡死了吗?夫人你开门……”
门内,夫人见那男的已藏到门后,就点点头:“好,来了,来了。”说罢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夫人啧怨:“你不是说今夜不回来了,怎么……”
子目:“我又改变主意了……”说罢就直奔床前……
特写:床上,子目摸摸一字摆放的两个枕头……
就在子目哈腰去摸枕头的时候,那个男的从门后闪出溜走……
子目听到了动静,就一把拽过夫人的头发:“好你个****,你做的好事……”
夫人底气不足地抵赖:“我没有……”
子目暴怒,拽着夫人的头发就朝床头上按:“还敢说你没有,两个枕头都还是热的……我掐死你……”
夫人:“救命啊,要杀人了啊……”
经夫人这一喊,子目也就更加失去了理智:“我掐死你……”就把夫人压在身下,用双手使劲地掐住夫人的脖子……
夫人欲呼不能,她的双腿在挣扎,踢打着……
子目:“****,丢尽了我家门风……”
夫人挣扎的双腿慢慢地停了下来……
胡为住处,餐桌前,子目道:“****偷奸,家门不幸。当时我并没想真的掐死她,谁知她不经事地就死了。出了人命,我怕官府抓我。第二天一早我就逃离出来了,胡兄,这就是我身上的命案,我是一个负罪在逃的人。”
胡为听后,又举起酒杯道:“奸夫****,世上最可恶的就是这两种人,那个女人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来,军师老弟,我们喝酒。”
子目举杯:“喝酒!”
县城赵府晚
赵德中的新郎房中。赵德中激情难耐,一把揭去小英的红盖头,将小英抱到床上道:“小英,现在,你已正式成为我赵家的媳妇了。”
小英娇啧:“看把你心急的,外面闹喜的人还没散去呢?”
赵德中:“我早就等不及了。”
小英:“那……你等等,我去端盆水,帮你把脚洗洗……”
赵德中:“啊,这个……哪能劳驾夫人,我自己来。”然后就去端水洗脚。
小英在赵德中洗脚的时候,就慢慢地褪去婚服朝床上躺去……
县城赵府晚
赵明住处,赵明和香秀也已上床。
赵明喝了酒就开始想那事,于是,一上床就急不可待地向香秀的身上爬……
香秀温柔地推开丈夫:“忙了一整天,你不累啊,还有心思想那事儿……”
赵明:“秀,我不累。看到孩子们的今天,我就又想起了我们当年的今天。”说过就翻身爬到了香秀的身上,并随即就吹灭了床头的油灯。
木杨山寨晚
胡为住处,胡为和阿兰也正在床上躺着。
阿兰:“平他爹,你可不要再起什么歪心思,俗话说**************,有恩不报是小人,那牛大夯再不怎么样,当初要不是人家收留了我们一家三口,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胡为:“夫人,睡吧,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的事情,用不着你们娘们家跟在里边瞎掺和。听话,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阿兰:“我睡不着。子目那人虽是个圣人出身,但我看他见了女人那种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没有好感。”
胡为:“天下哪里会有不吃醒的猫呢?男人嘛,呆在这深山老林里时间久了。见了女人多看几眼,心里荫生些非分之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别多想了,快睡吧,夫人。”
阿兰不语了。
阿兰在不语中闪烁着一双凤眼进入沉思状态之中。
胡为的眼皮开始打架……
胡为终于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打起鼾来……
石山寨日
山庙门外,白月霞在送张日旺下山,云珠、小四女等人紧随白月霞身后,也一同相送。
白月霞:“侄儿,记住姨的话,到了军营后凡事得多长个心眼,还要学会养光韬晦才行。
张日旺点点头:“姨,我记住了,你们回吧。”
白月霞:“记住,下了山直往北去就是天津卫,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歹人出没,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和注意,到了军营后就给小姨写个信,报个平安。”
张日旺再次地点点头:“嗯,小姨,我都记住了。”
白月霞:“小四,你在前面给日旺带路,抄捷径送日旺下去,侄儿,姨身体欠佳,就不能远送了。”
张日旺:“嗯,小姨,你们回吧。”
白月霞:“小四,把日旺送到山下后就抓紧返回,不许在山下贪玩,免得生出节枝。”
小四女点头:“大姐,你放心吧,我到山下就回来,张大哥,我们走吧!”然后就领着张日旺远行。
县城赵府日
赵德中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起床时才发现不见了小英,于是就有些着急地大喊道:“小英,小英……”
小英应声而入:“德中,我在给你弄吃的呢!”她走到赵德中跟前就爱抚地拍了拍赵德中:“夜里象只老虎,现在累了吧,宝贝听话,再睡会儿,我正给你弄吃的呢!一会儿就好。”然后亲一下赵德中的脸就又出门。
赵德中摸一下被小英亲过的脸颊,就又温顺地躺下。
石山寨通往山下的山道上日
羊肠山路崎岖难行。小四女走在前边,正在和张日旺匆匆地朝下山的方向赶路……
小四女:“张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看我们白大姐对你有多好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在我们山寨久住下来,心里还老是想着军营,要去投什么军呢?”
张日旺听了,望望小四女不语。
小四女见张日旺不答,就打住脚步转回身以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望着张日旺问:“张大哥,你说话啊?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张日旺:“有必要吗?”
小四女:“当然有必要!而且很有必要!你必须回答我才行。否则我就不帮你带路了,让你找不到下山的路,叫你迷路。”
张日旺稍作思索:“那好,小四,我告诉你,我们男人和你们女孩子们不一样,你们女孩子们图的就是个安逸,我们男儿们就不同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血洒疆场,马革裹尸骨也香,这就是一个好男儿的理想,这也是我的志向,故这也是我执意要下山的原因。”
小四女听了火辣辣的眼睛闪烁几下:“现在整个国家都腐败,大好河山破碎不堪的,仅靠你一个人的志向又能有什么用?那岂不是杯水车薪,徒劳无益吗?
张日旺:“话可不能这样讲,小四,问题也更不能这样去想的。”
小四女:“好,那我不这样去想。那我问你:张大哥,那让你呆在这山上,呆在我们这山寨中,你就不能做个好男儿了?要知道我们山寨里最缺少的就是男丁,你呆在我们山寨里也照样能实现你的志向,是很有用武之处的。”
张日旺:“小四,你说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但这毕竟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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