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旺默默地跪了下去。
这时,已先行跪在坟头前的陈苗苗变戏法般地掏出几张火纸,并点上火祈祷:“爹啊,你活着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你女儿姓赵的丈夫,现在德中已经先走了,先去找你去了,现在你见到的是你女儿又找的丈夫,一个真正的丈夫,爹,你在那边见到德中后就转告他,不要让他再挂记我们,就说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很美满……”
突然,小枝子出现在了陈苗苗和张日旺的跟前:“娘,我来了,我也给姥爷磕个头,娘,姥爷以前见过我吗?”
陈苗苗心疼地把枝子搂进怀中:“枝子好闺女,你姥爷生前没有见到你,不过,你现在来给你姥爷磕头,你姥爷很高兴。”
小枝子:“娘,我给姥爷磕头,他会知道吗?”
陈苗苗:“知道的,他一定会知道的。”
小枝子跪在坟头前磕头,她磕了几下,又抬头仰着脸笑问张日旺道:“爹,我娘都给我姥爷磕头了,你为什么不跪下来给我姥爷磕头呢?”
张日旺被问得语塞:“爹……爹这就跪下给你姥爷磕头。”说罢就跪下磕头……
火纸烧完了,陈苗苗一家三口回家……
走在路上的陈苗苗歪头望一眼张日旺道:“枝子爹,我不想回去了,我们就在这儿住吧!枝子爹,你看这儿没有其他人,就只有我们这一家三口,住在这儿该有多好啊!四周一片青山绿水,脚下又是油菜花黄、麦苗青青的。”
张日旺听后点点头又深深地叹息……
枝子:“娘,你看那边,那边是什么花都开了。”
陈苗苗:“乖闺女,它们是蚕豆花,你怎么连蚕豆花都不认得呢?”
枝子:“蚕豆花?娘,什么是蚕豆花?”
陈苗苗语塞继之又搪塞:“什么是蚕豆花这个问题嘛?枝子,那娘告诉你,蚕豆花就叫蚕豆花,它不可能叫豌豆花、玉米花和大豆花的。”
小枝子闪烁着一双小眼睛想想:“娘,我们家花园里有蚕豆花吗?”
陈苗苗不假思索:“没有。”
小枝子:“娘,那……我们家花园里为什么不栽蚕豆花呢?”
陈苗苗:“枝子,这个问题你问你爹。”
小枝子望着她爹:“爹,那你说我们家花园里为什么不栽蚕豆花呢?”
张日旺弯腰抱起女儿,以嘴巴亲一下她稚嫩的小脸蛋道:“好,枝子闺女,你问得好,赶明年一定在我们家的花园里都给你栽满蚕豆花。”
小枝子:“爹,你真好。”然后,也以小嘴巴朝她爹的脸上亲去。
现实中,陈苗苗翻身坐起,她揉了下眼睛喊道:“枝子,枝子我闺女!”当看到枝子睡得正香时,就叹息一声,然后便又躺了下去。
县城赵府日
八路军独立营卫生队里,逢春还在给没有痊愈的重伤员忙活着……
这时,付竹海走了进来:“报告逢春队长,我们张营长找你。”
逢春听后一愣,继之又笑着问付竹海道:“竹海,没听说张营长找我什么事儿?”
付竹海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传令。”
逢春笑笑:“竹海,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诉你们营长,就说我一会儿就去。”
“好的!”付竹海答应一声离去。
济南谢光明宅日
院子中,张日旺、张太中、谢海棠和她娘小四女正围坐在一起研究如何营救谢光明和他的儿子谢日辉的事情……
张日旺吐一口烟锅里的烟雾道:“旺生他娘,现在我们当务之急的是要搞清楚,他们俩现在被日本人关押在什么地点,然后才能再决定营救的方案,旺生他娘,你说呢?”
小四女:“我也是这样寻思的。可是,又通过什么途径才能知道他们父子俩被关押的地点呢?”
张太中:“爹,这个我有办法!”
张日旺惊讶:“太中,你有办法?那你快说给你爹我听听,你有什么办法?”
张太中踌躇满志:“爹,我自幼也跟着你学了一身武功,到现在也没有派上用场,现在我的武功该派上用场了……”
谢海棠急忙打断丈夫的话:“啊呀太中,你有什么办法就快直接说出来好了,还瞎扯那么多做什么呢?”
张太中:“爹,不就想知道谢叔叔和日辉兄弟现在被关押在哪里吗?就凭我这一身功夫,今天夜里我就化装成蒙面人,闯进日军的兵营,抓他个军官来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张日旺听后摆手:“不行,太中,那样太冒险不说,你即使抓个日本军官来,我们也听不懂日本话,到时他哇啦哇啦的说些什么,我们谁也听不清楚,还是不知道的。不行,太中,你的这个办法不行。”
张太中挠头想了一下,便又道:“爹,要是去抓个日本军官不行的话,那我今天夜里就闯一趟济南警察局,不行弄他个局长来审问一下,说不定也就会知道的,现在的济南,日本兵和腐败政府都穿一条裤子,从一个鼻窟窿里出气……对,爹,他们肯定会知道的。”
张日旺听后依然摆手:“不行,太中,警察局戒备森严,依你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行的,弄不好,你不但抓不住他们局长,到时说不定你还会被他们所抓了,万一我的话不幸言中,到那时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不行,这绝对不行……”
张太中不服:“爹……”
张日旺摆摆手再次打断儿子的话:“不行,太中,你不要再说了,让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旺生他娘,海棠,你们也帮忙想想,我们人多力量大,就不信能想不出个办法来?”
谢海棠和小四女点头。
于是,气氛进入沉默之中,大家在沉默之中都在想办法……
沉默……
突然,谢海棠兴奋地开腔道:“哎,公爹,娘,我有办法了。”
小四女听女儿有办法立时兴奋:“闺女,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大家听听。”
海棠:“刚才太平说腐败政府和日本人都穿一条裤子,一个鼻窟窿里出气的话提醒了我了,唉,娘,你还记得到我们家来住过一些日子的,我的那位女同学吗?”
小四女:“记得,她叫陆小雅,挺娇里娇气的。”
海棠笑笑:“娘,人家娇里娇气的是不假,可是人家有那个身价啊!娘,那陆小雅的爹是山东省政府的秘书长,要不我去找找她,请她让她爹给帮帮忙,打听一下看我爹和我弟弟到底被关押在哪里,行吗?”
小四女望望张日旺:“你看呢?”
张日旺稍作思忖,便兴奋地道:“要是海棠有这个关系,那真是太好了,刚才太中说的没有错,现在的腐败政府都是日本人的走狗,那个陆小雅的爹既然是山东省政府的秘书长,除非他不肯帮这个忙,那就没有办法,只要他肯帮忙,就一定能把关押的地点给弄清楚的。”
谢海棠听了兴奋:“娘,那我去收拾一下,现在就去找她。”
小四女:“那快去吧!”
谢海棠答应一声,便赶紧回到她住的房间收拾起来。
这时,张太中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海棠,你……你真的要去找那个陆小雅吗?”
谢海棠:“是啊,不去找她,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好想吗?”
张太中:“海棠,你估计那个陆小雅,她会帮你吗?”
谢海棠:“太中,这个我不知道,但我所知道的,就是当务之急我要去找到她。”
张太中顾虑:“你找到她,她要是不肯帮你怎么办呢?”
谢海棠:“我想那个陆小雅虽然是腐败政府家庭出身,但她的骨子里也还是有温和善良的一面,也绝不至于都象你所想象的那么坏的。”
张太中:“唉,但愿如此吧!”
谢海棠:“太中,你这话什么意思呢?嗯?”
张太中:“没有意思……海棠,你要去找那个陆小雅,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找她呢?”
谢海棠:“太中,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张太中:“海棠,眼下的济南市这么乱,不管你怎么说,让你一个人出门,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我要和你去的目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保护你,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有意外发生的。”
谢海棠听后心里感动:“那好啊太中,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其实我倒巴不得你能和我一起去呢!”
张太中:“海棠,那我去和我爹打个招呼,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你的那个女同学陆小雅去。”
谢海棠:“去吧。”
张太中点点头出门。
县城赵府日
张太平的独立营指挥部中,逢春一踏进门来就笑眯眯地问道:“张营长,你找我吗?”
张太平点点头:“是。”
逢春:“张营长,有什么指示?”
张太平以手示意逢春坐下:“逢春同志,你先坐下,坐下我再慢慢地和你谈。”
逢春坐下,对着张太平笑笑:“营长,你说吧,你要和我谈什么事呢?是工作方面的,还是工作以外方面的?”
张太平笑笑:“啊,是工作以外方面的,也就是说是私事,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如果我的想法不对,也请你能够原谅。”
逢春:“啊,张营长,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事啊,显得这样神神秘秘的,要知道论你爹的关系,你就不能叫我逢春大姐了,你应该叫我姑呢!论工作关系,你是我的领导,论私人关系,别忘了你张营长还得喊我为姑,我还是你的长辈呢!”
张太平笑笑,又正色道:“是的,逢春同志,你说的都是没有错的,我要和你谈的事嘛……”话到此处又不知如何开口,“啊,逢春同志,你知道吗,我们李教导员的爱人叶梅牺牲了……”
逢春:“这个我知道的!可是营长同志,李教导员的爱人牺牲了,这和我逢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逢春所能做到的最多也就只能表达沉痛的哀悼而已!”
张太平听后深深地叹口气:“唉,逢春同志,你不知道,我们李教导员的爱人叶梅同志,是位非常出色的女革命者啊!她不光有文化,人长得也漂亮,而且阶级觉悟高,革命意志又非常坚定啊!逢春同志,你知道叶梅同志是怎么牺牲的吗?”
逢春摇头:“不知道!她是怎么牺牲的?”
张太平:“她是因叛徒的出卖,敌人到她的住处抓她的时候,她引爆了随身带的手榴弹和去抓她的敌人一起同归于尽的。”
逢春惊叹:“啊,那真是挺壮举的。”
张太平惋惜:“是啊!一个多么好的女同志啊,为了我们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就这样献出了她年轻的生命!她的牺牲无疑也是我们党的一个巨大损失啊!草木同悲,苍天呜咽,再难唤回叶梅大嫂那鲜活的生命……”
逢春:“张营长,看得出,我们李教导员的爱人叶梅同志的牺牲,你也非常惋惜和悲痛,是吗?”
张太平使劲地点头:“是的,逢春同志,那叶梅同志不光是我们教导员志同道合的革命情侣,她也是我走上革命道路的第一引路人啊!”话到此处,张太平的脑海中又闪现出当年自己在梅子树下歇息时的情景……
逢春听后沉吟……
张太平继续道:“逢春同志,你知道吗?我们教导员和他爱人叶梅同志都是很有文化的人,他们两个人之间当年是自由恋爱而成为革命伴侣的,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可为了革命工作,为了我们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他们又不得不天各一方……逢春同志,你知道吗?自叶梅同志牺牲的噩耗传到我们教导员的耳朵里后,这一段时间里,我们教导员的情感都一直沉浸在极度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啊!”
逢春听后似有预感地道:“张营长,你找我来,就是要对我说这些吗?”
张太平摇头:“不,逢春同志,我们教导员也是一位革命意志坚强如铁的好同志,作为营长,我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悲痛下去,所以我找你,我是想请你能帮助他,让他能尽快地从痛失爱妻的悲恸之中解脱出来,让他为了我们革命事业再焕发出他斗志旺盛的生命力来……”
逢春沉吟:“可是营长,我逢春又能帮他什么呢?”
张太平涨红了脸:“逢春,我想请你从革命事业的大局出发,续叶梅同志给我们教导员做妻子……你能答应组织上对你的要求吗?”
逢春听后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营长,我……我自我们家阿强死去后,我逢春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张太平激动:“逢春同志,你的心死了,面对火热的革命事业,面对我们李教导员那么优秀的革命同志,你那死去的女性之心就不能让她再复活吗?就不能让她再焕发出鲜活而美好的生命力吗?”
逢春沉默……
逢春羞涩……
张太平望着逢春,期待着她的回答……
终于,逢春扬起头,满脸绯红地道:“营长,对这件事,我们教导员他……他是什么意思呢?”
张太平:“逢春,我们李教导员,李大哥的秉性我了解的,他当然希望你能成为他亲密的革命战友和伴侣的……”
逢春沉吟:“营长同志,既然这样,那我服从党组织的决定,就让我考虑考虑吧!”
张太平兴奋:“好的,逢春同志,我期待着你的答复。”
逢春含羞离去。
张太平望着逢春的离去,心中为教导员充满了信心……
济南陆府日
大门外,谢海棠轻轻地敲门,张太中则提着礼品一边伫立着。
门开了,一个男侍出现在门口冷漠地问:“你们找谁?”
谢海棠:“我们找陆小雅!”
男侍:“找我们胡太太……你认识我们胡太太吗?”
谢海棠:“认识,她是我的同学。”
男侍:“你是我们胡太太的同学……那你叫什么名字?”
谢海棠:“我叫谢海棠。”
男侍:“那你们稍等,等我回去向胡太太禀报一下。”说罢就又将大门关死。
大门外,张太中见状便不悦地握紧了拳头,做出了要砸门状。
谢海棠赶紧小声制止:“太中,你可千万别胡来。这儿是济南,不是你们的张家镇。”
张太中不服:“济南又怎么了?难道济南就是狼窝虎穴不成吗?”
谢海棠:“现在不是和你争执的时候,反正你别胡来就行。”
张太中无语,只好陪妻子站立在大门外耐心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随着一声开门声响,陆小雅在那个男侍的陪同下便出现在大门口……
一见谢海棠,陆小雅便绽着笑脸道:“海棠,是你啊!你不是嫁到乡下去了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谢海棠:“小雅,我来找你,是有个事要请你帮忙……”
陆小雅偷望一眼张太中,然后对谢海棠便不冷不热地道:“海棠,什么事儿?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啊,哦,你们进来说吧。”
这样,谢海棠和张太中就跟在陆小雅的身后进院。
陆小雅领着他们俩在院子中左拐右拐的走了老大一会儿功夫,终于来到了她的住处,陆小雅又下意识地看了张太中一眼,然后就边伸手去接张太中手中的礼品边对谢海棠笑嘻嘻地道:“老同学,你来了我就高兴,还带礼品做什么?嗯?你应该知道,我这儿什么都不缺的啊!”
特写陆小雅去接张太中手中的礼品时,一只小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张太中的手。
谢海棠见状,佯装没有察觉。
陆小雅这时热情地吩咐她的男佣倒茶:“去,把我们家最好的茶泡两杯来!”
男佣:“太太,是普洱还是碧螺春?”
陆小雅:“当然是普洱,泡百年普洱。”
男佣答应一声离去,稍顷,即端两杯香喷喷的普洱茶放到了谢海棠和张太中的面前,然后又一声不响地悄悄离去。
谢海棠感谢:“小雅,你太客气了。”
陆小雅笑笑:“没关系!我们是同学嘛!唉,海棠,有什么指教?你说吧。”
谢海棠:“指教不敢当!小雅,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陆小雅:“什么事儿?你尽管说!老同学,凡我小雅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谢海棠感激地点点头,随即一双眼睛里霎那间被泪花涌满:“小雅,我弟弟和我爹都被日本人给抓走了。”
陆小雅听后惊讶:“啊,有这事儿?海棠,你快说说,那些可恶的日本人为什么要抓你弟弟和你爹呢?”
谢海棠摇头:“小雅,这个我还不知道……”
陆小雅稍作思忖,便颇显为难道:“海棠,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的吗?你弟弟和你爹要是落到日本人手里,那事情可就难办了啊!我也救不了他们的。”
谢海棠听后赶紧道:“小雅,我不是来让你救他们出去的……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助打听一下,我弟弟和我爹现在被那些日本人给关押在哪里的,小雅,我知道你爹是个大官,他肯定知道日本人的事情。所以,小雅,请你看在我们过去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无论如何得帮这个忙啊!”
陆小雅沉吟:“这个嘛……”
谢海棠着急:“小雅,海棠求你了!我们同学一场,小雅你知道我谢海棠也是从来不求人的。”
陆小雅又忍不住地望了张太中一眼,叹息一声道:“海棠,按说这真是一件让我为难的事情,可是你我之间毕竟是同学一场,我又不忍心不给你面子,这样吧,单为这事儿你就没必要亲自来跑了,现在满大街都是日本人,要是被日本人看到象你这样的花姑娘,那你的大祸也就临头了。我今晚等我爹回来,我找我爹帮你问问,明天这个时候,你叫你老公来,无论打听到还是打听不到的,我都把情况告诉他就是了。”
谢海棠听后感动:“小雅,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说过站起身告辞。
陆小雅虚留:“这就走,不再坐会儿,一杯茶还没喝完呢!”
谢海棠:“谢谢!小雅,我不打扰你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叫太中来听你音信。”
陆小雅笑吟吟地点头,然后将一双眼睛的目光又不由自制地向张太中望去。
谢海棠拽住丈夫的胳膊赶紧出门。
县城赵府日
后花园边的水井旁,李功达正在洗衣服。
这时,逢春带着笑意,怀着羞涩走了过来:“教导员,洗衣服一类的活计都是我们女人的事情,来,让我帮你洗吧!”
李功达谦逊:“啊,没关系,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逢春,你歇着吧,我自己来行的。”说过就把刚洗好的一件衣服拿到晾衣绳上晾去。
逢春见李功达去晾衣服时便蹲下身,两只袖口一挽,就帮着李功达将没洗的衣服给继续洗了起来……
李功达晾衣服回来见状,极不好意思地道:“逢春,谢谢你。……”
逢春娇羞:“看这衣服脏的,你们男人们行军打仗都是好手,干这些零碎活儿尤其是缝缝补补和洗洗涮涮的,还是不如我们女人的……”
李功达:“是啊,逢春,我们男人和女人各有千秋,谁也不能说谁不行啊!要想完美,就只有象天和地,天地合一才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