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晋!江!等!你!谢!谢!支!持!正!版! 当然, 作为万能特助,偶尔也负责其他业务,例如……司机。
然而今天, 向来对任何事情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万能陆特助, 差点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后排宽敞的车厢内,某对夫妻两个各坐在一侧,宛如民政局门口即将领离婚证的前任夫妻。
寂静无声, 气氛凝重。
宁迦漾宽大的袖口搭在膝盖上, 露出一点细腻纤白的指尖, 肩颈挺得很直,坐姿优雅。
没有给自己找什么懒散舒服的姿势,精致的下巴微侧, 看向窗外,将‘生人勿近’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商屿墨连续在保密性极高的北城研究院工作七天,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 这对于他本人自小就极度嗜睡的习惯而言, 堪称酷刑。
片刻后, 商屿墨指腹揉了揉犹带倦色的眉宇,开口喊她:“漾漾。”
宁迦漾透过车窗的反射, 隐约看到商屿墨那张轮廓俊美绮丽的面庞。
沉默几秒,她长睫轻轻撩起,转过身子, 湿润的红唇勾起,似笑非笑:“您有事?”
商屿墨触及到那双漂亮眼睛中不达眸底的笑意后, 突然换了种口吻,溢出薄唇的嗓音很低:“你在生气。”
哦,所以她该夸夸他吗?
还能看出自己生气。
宁迦漾闲闲地瞥了他眼, 轻嗤了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下一秒,她忽然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商医生喝茶喝醉了呢。”
噗——
前方陆尧差点没握紧方向盘。
喝茶喝醉了???
宁迦漾越是心里有气,语气越温柔又慢:“陆特助,路过药店记得停车,给他买个醒茶药。”
陆尧安静如鸡——
您这语气,更像是要给您先生买七步断肠散。
好想问问大公子感不感动?
说完,宁迦漾绷着张小脸,重新将视线放到外面风景上。
免得越看商屿墨这张脸越生气。
难得见她气成这样,商屿墨用仅存的耐心思考了几秒,随即目光移到她肩侧。
方才在包厢里便听说她手臂出车祸撞伤了。
商屿墨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松松握住她垂在膝盖上的手腕:“伤得怎么样,我看看。”
宁迦漾没想到他突然的动作,下意识挣脱:“有什么好看!”
商屿墨云淡风轻地扣紧,长指顺势顺着她宽大的袖口探了进去:“我是医生。”
这狗男人到底要不要脸!
他是医生就要给他看?
宁迦漾一双潋滟如水的桃花眸斜睨着他,语带嘲弄:“你是看伤呢还是趁机摸我?”
前方陆特助恨不得把耳朵关上。
两人僵持几秒,对上商屿墨那双耐心似是宣告耐心告罄的眼眸,宁迦漾唇角冷笑弧度越来越明显。
然而没想到。
下一秒。
她唇角笑弧陡然僵住。
商屿墨竟直接扣住她的细腰,往上用力一提——
宁迦漾猝不及防,蓦地跌坐在男人膝盖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坚硬的骨骼硌得她皱眉,“你……”
没等她开口。
忽然脸色变了,只见纤腰处那条宽宽的刺绣腰带不知道刮到哪里,突然松散开来。
因为是汉元素国风裙的缘故,整个裙子唯一固定的就是外面这条腰带。
随着她想要直起身子的动作,长裙如盛放的桃花般瓣,顺着纤细柔滑的肩膀皮肤层层滑了下来。
宁迦漾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光线暗淡的车厢内,女人水墨般的渐变长裙铺陈在男人西裤上,极致艳丽的颜色与神秘清冷的黑色碰撞出旖旎肆意的张力感。
前方陆尧不小心从后视镜瞄到这一幕,吓得迅速降下前后挡板:
这真人片儿是他能看的吗?!
他反应快,恰好错过来商屿墨抬眸看过来的视线——
透着冷漠,无情。
如同精雕细琢的冰雕,只可远观,逼近了便会被寒气侵袭。
男人指骨捏着女人纤细又羸弱的敏感后颈。
宁迦漾仿佛是一只被捏住后脖颈的猫,再也折腾不起什么浪花。
生无可恋地趴在他腿上,恨不得咬上口。
不断地平复呼吸:
仙女冷静。
冷静。
不要跟狗男人一样!
狗男人可以狗,但她不能咬下去,不然跟狗有什么区别。
商屿墨轻轻松松从散开的绸缎布料中,扒拉出她那条纤细如玉的藕臂。
手臂上苍白的纱布格外显眼。
他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拆开蝴蝶结纱布,动作徐徐。
落在宁迦漾眼里,就觉得非常折磨,呼吸几下,没忍住:“你拆礼物呢?”
商屿墨长指轻磨了磨蝴蝶结,余光瞥到她那散满自己膝盖的裙子,意味深长:“确实在拆礼物。”
宁迦漾嘲讽没成功,被噎了下。
气得偏过头,将那张气鼓鼓的小脸转了个方向,不看他。
看着雪白手臂上那抹刺眼的伤痕,虽然确定伤势快要痊愈,但商屿墨眼神依旧沉敛几分,想碰一下,最后停住了。
男人视线往上,只见她乌睫垂着,似乎是不爱搭理人。
薄唇抿起极淡的弧度,缓缓开口:“很有想象力,不愧是演员。”
宁迦漾眼睫颤了颤——
像是在嘲讽她?
又好像不是?
总不能是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的谪仙,没话找话?
没等宁迦漾想太多,这位谪仙,已经慢条斯理地重新将纱布系好,并且打了个比之前更漂亮的蝴蝶结。
整整齐齐,当真像是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商屿墨原本还打算给宁迦漾穿衣服。
然而看着层层叠叠的衣裙,男人修长手指握着那条刺绣精美的腰带,似乎在考虑要从哪里开始穿。
离得近了,宁迦漾甚至能感受到那寸寸逼近的清冽气息,夹杂着点淡淡的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贴上来。
让她呼吸一紧,心脏都跟着加速。
砰砰砰——
然而那磨人的气息却像是悬在她后颈皮肤上,久久不曾落下。
直到她终于按耐不住看过去时——
随即,男人把她从膝盖上拉起身来,顺势将那长长的腰带放到她掌心:“自己会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