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别跟我讲些有的没的,说吧,你想自己死还是我动手。”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尖刀。阳光下,刀刃泛着银光,刺得晓鸥睁不开眼睛。安可戏谑道,“你的铅笔能画出高楼,可以划伤我的脸,可不能刺破我的心脏!”
“你又乱跑!”李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上前看到安可脸上和额头的伤,不安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就伤成这样了?”
“哼,连老天都帮我!”安可用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摊开手一看,竟是满手鲜血,狼狈不堪。
晓鸥压根没力气回应她,与其跟一个疯子争吵,还不如多用点力气在奔跑上。她除了祈祷泽旻快点回来别无他想。
“你别说了,我没那么傻!”安可举着明晃晃的尖刀又逼近一步。
晓鸥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安可朝她的膝盖踢了一脚,“贱女人跑得还挺快,我看你现在怎么跑!”说完,她拉紧了衣服往回走,她可不想给汪晓鸥陪葬。
安可挡住李茂要触碰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表哥,你不是在陪陈高宇考察么,怎么有空开溜?”
“啊…”石头不偏不倚砸中了晓鸥的后脑勺,她当场昏厥。
安可淡定地面对,紧抿嘴唇不说话,她还是有所顾虑的,打死不在汪晓鸥面前承认。但她的反应,用沉默代替回答,这是最明确的回答。
安可上前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表哥,你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间只能听听潮水声,太无聊了…”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李茂往游轮走,“所以就想四处看看,哪知道一不注意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她凑到李茂面前,“看看,这是撞到石头上了…脸上是树枝划伤的。”
晓鸥躺在地上,后脑处也淌出血来,她被砸得不轻,一点意识都没有。
晓鸥无奈往后一退,开玩笑,人家拿的是钢铁,她拿的是木屑,“你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你没回老家,泽旻随便一查就知道了,他用脚指头都会想到是你在搞鬼!”她一只脚已经站进洞内,一股阴凉的气息由脚底传上来,“而且勘测队今天就来这里了,马上就会发现我。我出事你脱不了干系。”她拼劲全力说,试图让安可知道利害而住手。
“我回游轮拿东西…你别打岔,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安可你不能瞒着我!”
李茂半信半疑,只看到安可的额头青青红红的,是撞伤没错。他无奈地说,“回房给你包一下吧。”
“法律?呵,警察以前抓不到我,以后也住不到我,因为根本没证据!”
忽然,晓鸥指着安可后面,欣喜若狂地大喊,“泽旻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