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镇石喝了杯咖啡掩饰，太丢人了，他记得很清楚，朴部长母亲是地道的首尔人。
王小川嘴角抽了抽，朴明哲、曹镇石继续旁若无人的用日语交谈。
朴明哲对待下属，从来都是威严有加，呵斥道：“这是我的决定，你不要插嘴！”
曹镇石道：“我觉得王先生很有诚意。”
朴明哲得意笑道：“正因为他有诚意，我们才有机会漫天要价！”
曹镇石道：“我担心王先生拒绝。”
朴明哲摆手道：“好了，我心里有数，你不要以为这位王先生是年少轻狂，其实他很狡猾，他看重的是节目潜力，据我估计，用不了多久，韩国节目将被中国反超，不要以为我是耸人听闻，中国人很努力，学习能力很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有大笔资金投入在综艺节目上，而且地方很大，有很多机会试验新的节目类型，他一定是意识到这一点，才肯与我们合作。”
曹镇石露出振奋神色，不愧是部长，分析的头头是道，几十年前，韩国电视台派一批人到日本出差一周，而这些人每天的任务就是——窝在酒店看电视，偷师学艺，然后再回韩国做节目，他们部长朴明哲就是其中佼佼者，如今韩国综艺节目已经远远超过日本。
王小川对朴明哲另眼相看，虽然奸猾了点，城府深了点，但是眼界很准，心机一等一的高，和这样的人谈判，最是艰难不过，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寻找另一个突破口。
笵冰冰在桌下面悄悄递给王小川一包药片，王小川疑惑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泻药’二字，王小川眉开眼笑，既然朴明哲这么奸猾，就让你尝尝苦头！
咦，飞碟！王小川指向窗外。
纳尼？
曹镇石、朴明哲看向窗外，一架飞机在蓝天上留下一串白烟，两人一脸黑线，这是飞碟？
笵冰冰拼命忍着笑意，不能出声，憋得肚子疼，王小川趁机在朴明哲咖啡杯里下了药。
“朴先生，我敬你一杯！”
“王先生请！”
咖啡代酒，有些不伦不类，王小川、朴明哲一饮而尽，过了片刻，朴明哲面色突然变红。
“抱歉王先生，我出去方便一下。”
“不客气。”
王小川摆摆手，看向老实巴交的曹镇石，一副推心置腹模样道：“你们和浙江卫视的谈判我都听说了，那边嫌你们要价太高，如果降个千把万，这场生意就成了！”
曹镇石摇头道：“三千三百万已经很低了，降低一千万，王先生不要开玩笑了。”
笵冰冰‘善意’提醒道：“可以采取广告分成模式嘛。”
曹镇石犹豫一下，以为王小川已经知道了他们底牌，叹道：“因为国内节目资金紧张，我们并不打算采取广告分成之类资金见效慢的方式，最好是一次性买断。”
王小川试探道：“你们也对这档节目没有信心？”
曹镇石再傻也不会承认这点，自以为精明道：“《跑男》在我们国家播出6年，效果还是不错的。”
王小川笑道：“曹导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网上一搜，资料就有了！”
曹镇石尴尬道：“收视率是不如意，不过我们正在改进。”
“对！对！是应该改进！”
王小川听见门外脚步声，果然朴明哲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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