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大郎可知道本官?”来人自行走到屋里,一撩袍子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才开口。
“小的知道大官人威仪,只是……没有亲见。”李帅跪着转身不敢抬头
“很好。”那人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外面那个,进来吧。”
韩小五身着血染的白衫,晃悠悠的进来,看见李帅“扑通”跪下痛哭流涕,一声声大郎喊得如丧考妣。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听得来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豆……着实膈应
“好了。”大官人仿佛卸下重担“人,我给你带回来了。小五啊,以后多小心些。”拍拍手,站起身要走。经过韩小五身边时,十分中肯的训诫,就像是长辈面对着家里不成器的后辈那般的和蔼和庄重。
李帅膝行两步,头首贴地慷慨陈词“李帅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只要大官人一句话,李帅上到山下油锅,绝不皱眉头。”这架势就差学某些棒子来剁手指以明心志了。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大官人径自走着摆摆手“有空去秋月斋多看看就是了。”
大官人出了门,李帅和石四儿这才搀起韩小五,让他床上躺着。“四儿,你去找大夫。给小五瞧伤抓药。”李帅又转过脸“小五稍等,我去给你烧水擦洗一番。”韩小五悲悲切切的点头答应,红唇紧咬,泪光闪烁……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娆。
石四儿满面难色的出了李帅的宅子,站在门口左右为难。就自己的名声,别说请到大夫,能不能见到大夫都难说。可是要不给韩小五调理好,自己的屁股岂不是不保?硬着头皮试试吧
李帅一边在院子里添着火,一边想着那个大官人的最后一句话。这是要找人家晦气,可那家也不好惹,别说沈知县,就是安捕头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一面是大官人,另一面也是大官人,李帅自己夹在中间毫不难受,反复纠结,两个自己都得罪不起。这事把李帅愁得茶不思饭不想,就连韩小五温情脉脉的贴身诱导都不起作用,这让韩小五那张俏脸好不幽怨……
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死道友不死贫道吧。嗯,这种事让石鸿和石波哥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