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一场大雪下的是史无前例的大,短短一夜之间,整座城市皆被大雪覆盖,一望无际尽是耀眼的纯白。
“也不知道新来的血妖道友怎么样了,该不会被困在海底回不来了吧?”
打了个喷嚏,这名穿着蓝白相间印有繁琐图案道袍的男人打了个喷嚏。
男人俩鬓毛发如霜,随意披在胸前,但他的样貌却非常年轻,一对狭长的眸子里充斥着流光溢彩般的神韵。
七星道长一手持着浮沉,一手提着刚买的一笼包子,闲庭漫步般的走在一条银光素裹的人行小道。
清晨的天气非常冷,特别是风一吹,零星雪花就会顺着缝隙钻进衣物,以及头发缝隙。
七星道长手中拂尘时不时翻动,每次都能精准砸落快要从树丫滴落到他头顶的小雪堆,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仙气十足,看的路过行人纷纷驻足张望。
来到熟悉的天桥底下,在自己摊位前,已经站了好几个女人的身影,这些女人无一列外,每个着装都贵气逼人,典型的阔太太富婆。
“七星道长来了!”
“快给七星道长让位置!”
“我要让七星道长算一下,我家那位还在什么地方藏了私房钱!”
“好想,和七星道长上次床,尝尝他的滋味怎么样。”
“我家死老头半只鸟迈入坟墓,每次都要磕药才能满足我,等他一死,我就去找小白脸去!”
“你个小碧池!”
几名富太太脸上充斥着笑容,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七星道长身上。
七星道长笑眯眯的用拂尘在木椅上拂了拂,随后坐了上去,伸出手指在面前黑色木桌上敲了敲,一群富婆们已是自觉的排好了队伍。
“道长,我今天想请你帮我算一卦,我家男人究竟有没有在外面偷小…”
“去xx宾馆306号房,你家男人还挺持久,包了俩个男的,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捉奸在床。”
“啊,男的?”
这名金发碧眼的富婆脸都要绿了,提着包从里拿出一张百元美钞放在桌边,怒气冲冲走向停在路边豪车处。
“到我了,到我了,七星道长,我最近胸胀气闷,是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这名富婆冲着七星道长抛了个媚眼,上半身几乎都要贴在桌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距离自己面部只有咫尺之遥的男人。
“王太太,先让别的太太问问题,你的我最后解答。”
七星道长睁开眼睛,对方会意,从胸中夹出一张温热百元美钞在他脸上蹭了蹭,放在桌上,指尖若有若无的在其手上画了一个圈,娇笑着让出位置。
“七星道长,我家老头子哪会死?我受够了他的绿毛虫,草丛还没进,就已经吐丝结网,还问我他厉不厉害…”
“张太太,你老公这是晦气缠身,这是药方。”
七星道长睁开眼睛,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递给面前年轻的张太太。
“吃三斤砒霜?砒霜,这是何物?”
“抱歉,抱歉,拿错了,是这张。”
七星道长手中拂尘一卷,已是重新收回张太太手中信封,他笑眯眯的将一封皱巴巴的纸放在桌上。
“捐一所学…”
“誒,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
七星道长手中拂尘一转,圆润光滑的柄部已是堵在张太太微张的粉唇位置。
“讨厌,调戏人家。”
伸出舌头碰了碰拂尘柄,张太太如同变魔术般,将一张崭新百元美钞从口中吐出,她妩媚的望了眼七星道长,开口道:
“那我,就按照七星道长的法子试试,要是能成功,别说是一座,十座我也能逼着他捐。”
“要是不成功,只能委屈委屈七星道长帮人家缓解压力。”
“地点。”
“你定…”
张太太扭动腰肢,优雅的戴上黑色女士手套,理了理厚实裙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