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焕跟于老四的后面的事本该大江盯着,但现在盯着小姐保证平安更重要,就吩咐下面的手,又打了两个电话安排妥当。
盛白衣跟花清祀站一起,多少听到些大江打电话。
“他是——”
花清祀说,“是我咖啡馆那片收保护费的。”
“保护费?”
挺古老的三个字,把盛白衣都弄懵了。
她解释,“以前是,我刚开咖啡馆那阵。不过后来接触了大江也是个不错的人就成了朋友,一般有什么牛鬼蛇神跑去咖啡馆找茬闹事都是他帮忙。”
其实大江是叔叔派来保护她的。
她不想把大江形容的太过让人误会,言语里往回兜,“这次杨焕找你们麻烦也是他收到消息联系我。大江这一群兄弟虽然人不多,个个都挺厉害。”
收保护费成了朋友?
不自觉的盛白衣就联想到江晚意说的:在东都,一直有人保花清祀,且背景不低,来头不小。
这种人盛白衣见过太多,瞧得出大江对花清祀的恭敬,不像所谓的从恶霸到朋友。
处理好事情,大江跑来,“花小姐,弄好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眼神忍不住又开始打量盛白衣跟远洲。
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不是善茬,就这气势随便碾压众人。
盛白衣领着花清祀,远洲跟大江同行。
“兄弟,抽烟不。”大江把烟盒递给远洲,下巴点了点一副自来熟,“我刚见你的动作,真牛皮,不是一般身手。”
远洲笑着,推了推烟盒,“谢谢不用。”
“你身手也不错。”
远洲不要,大江就自己点了支烟,咧着嘴看着挺憨厚,“我从小就是混混,会握筷子时就会挥拳头,打的多了就练出来了。”
“兄弟你呢。”
是在攀谈也是在打探底细。
远洲说的随意,“我跟你差不多,会走路就会打架。不管哪个年代时候,都硬不过拳头。”
大江嗯了声,深吸口,朝远洲后腰瞥了眼。
“我刚好像看见你的刀了,很不常见。”
大江看着憨厚其实挺聪明,不若也不会留下照顾花清祀。
“我那个是军刺,花大价钱买的。”远洲跟他小小声,顺势瞅他眼,“我喜欢玩儿刀。”
“我就说,那刀一看就特别。”
两人在后面聊着,前头两人也在聊天。
“沈先生没必要一再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花清祀拿他是真没办法,花满楼时是这样,警局也是这样,现在依旧这样。
这世间最难还的只怕就是人情了。
盛白衣看她眼,“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姑娘被欺负?”
花清祀一笑,眉若远黛,杏眼含着一汪秋水,眼尾有些俏丽,“您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被欺负。”
“其实,我也并非好欺负的人。”
是,这点盛白衣是看出来了,她温婉端方,行事做事张弛有度却并非是个性子温软可欺的。
该据理力争的时候绝不退缩。
“那你又如何觉得,这些事我处理不下来?”他笑着反问,正好到电梯前,伸手摁了电梯落眸看她。
花清祀抿抿嘴,不言语的把他多看了两眼就扭头去看电梯。
“……”
盛白衣不解,只晓得那两眼挺耐人寻味的,然后电梯没到时就借光滑的轿厢打量自己。
是穿着不得体,不好看,还是黑黢黢的?
他习惯了黑白二色,衣柜里也没什么鲜亮颜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