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这边。
江麓时过来得最晚,大学在城北过来耗费些时间,有花清祀在盯着,元词难得没喝酒。
“你也太慢,爬过来的吗?”嘴上念叨而已,元词还是给江麓时舀了热汤,“味道特别好,我都喝了三碗汤。”
江麓时说了谢谢,看着花清祀,“你怎么了,苦着脸。”
花清祀不好解释,元词也没说,打趣句,“就是个有些人太迷糊,说错两句话在这儿后悔呢。”
“清祀不会,你才会。”
江麓时特别笃定。
元词对他翻了个白眼,“爱吃吃,不吃滚。”
饿了,还是肚子要紧。
热乎乎香喷喷的羊肉锅,还有这么香的汤,元词跟江麓时大快朵颐,不怪花满楼每日宾朋满座的,主要是味道真心好。
“江晚意生日你们俩要去吧。”江麓时喝了口茶,吃的汗都出来了,取下眼镜擦拭镜片。
“要去凑凑热闹,江晚意邀请了清祀,肯定也得去。”元词也喝了口茶,冷感的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很惊艳,“我可不会准备礼物。”
“他不缺东西。”江麓时说,扭头看花清祀,“清祀,你也不用准备礼物。”
她摇头,郑重道,“不送礼很失礼。”
“你也太把江晚意当个人物了,跟他不用客气。”
话是这么说,但花清祀跟元词还是不同的,元词同江家熟,两家关系好,打趣调侃都习惯了,可她不是。
元词提议,“那就送他红内裤,本命年。”
花清祀,“……”
这种东西她怎么送得出手。
元词讲完就对上江麓时目光,抢先道,“别抢我注意啊,这是我想的,你自己另外想一个去。”
“……”
江麓时还真想送这个。
这边在讨论送什么礼物,江晚意在家里狂打喷嚏,嘴里对盛白衣这个兄弟念念叨叨。
那一晚被抛弃,等了很久才等到空车,哪儿想到这么脆弱回家发了高烧,烧的整个人浑噩迷糊,本来想等病好了去算账,这人居然溜了!
两人在花满楼吃饱喝足以后,也没急着撤,泡了壶热茶就在聊天,江麓时又把宴擎跟马璐璐的舆论拿出来讲,还顺带提到花清祀。
元词就纳闷了,“这事跟清祀有什么关系,宴擎跟马璐璐分手是他们俩的事,扯上清祀做什么,碰瓷啊?”
“你没听说?”
“听说什么。”
江麓时推推眼镜说,“不知道哪个在散播谣言,说宴擎看上清祀了,抛弃马璐璐要追求清祀。”
当事人花清祀:……
“放屁!”元词这火气瞬间蹿高,飙了不少国粹,“说他妈乱碰瓷,这种谣言也敢说。就宴擎那个小鸡仔,身无四两肉,清祀能看上他才有鬼。”
“而且那晚打照面是我跟江晚意,清祀都没怎么说话!”
“这些人是疯了吧,偏跑来我雷区蹦跶。”
江麓时安抚她,“暂时只是谣言,传的也不多就这个圈子,你先别出手或许过段时间就消停了。”
“你出手动静大,说不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花清祀也劝她,“谣言止于智者。”
的确,要是元词出手肯定横扫一片,指不定人在背后说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舌根嚼的更多。
“你就一点不担心。”元词拂了把短发,明明昨天才洗头今儿又痒的厉害,想着莫名羡慕起男人来。
剃光头可不方便又舒服么。
花清祀抿了口茶,笑的温婉,“担心什么,我又不是软柿子。”
这倒是句实话。
花家三小姐可以跟你温柔婉约,也能笑着把刀捅进你身体,而且眉头都不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