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盛白衣秘密到东都已经个多月了,两个月前跑去南洋闹事的人,一个身中数刀横死一个失联至今联系不上。
定风波闹一场,盛白衣身份曝光——
雷虎眉心紧皱,雪茄一支接着一支没停,三省那边被凤胤的人搅了个一塌糊涂,险些把命丢下没能回来,东都这边盛白衣又在虎视眈眈。
最烦的。
东都许多条偷渡路线全被控制住,盛白衣彻底把他们兄弟俩拿捏住。
屋内其中一间卧室,雷豹那个缺根筋的东西还在跟女人鸾凤颠倒,暧昧的声音一直没有消停……
雷虎扭头,朝卧室那边睨了眼,咬牙切齿。
“混账东西!”
这时候还有心情做那种事,在这么敏感的时间。
“雷爷。”军师张幸就在一旁,端着茶杯在品茗,“其实南洋的事您无须太忧虑,盛九爷在意的是您的人跑去南洋惹事,让盛九爷面上无光。”
“据我了解,钱锐过去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南洋,盛九爷的地界。
雷虎的人过去要真讨到什么好处,盛九爷岂是被打了脸,只是闹了这么一场盛九爷的确觉得面上无光彩。
“张先生。”雷虎侧目,眼睛很小,看人时总带着凶光,“钱锐去南洋是我安排不假,你跟我在清楚不过,当初让钱锐过去是做什么的!”
不是去闹事,而是去谈买卖的。
背着盛九爷,利用南洋横行无阻的海运险做大买卖的,说真的,钱锐在南洋闹事出乎雷虎意料之外。
“钱锐死了,口说无凭,你觉得盛白衣会轻易相信我?”
这才是令雷虎心烦的一点,钱锐是他的左膀右臂,这笔私下合作的买卖派钱锐去也是他决定,哪晓得钱锐是个反骨仔,买卖没谈成就罢,还在南洋闹事惹了盛九爷的人。
现在人家要问责,他是真的百口莫辩。
“雷爷真不知道钱锐为什么不谈买卖而去闹事?”张幸紧盯着雷虎,意图从他表情看出些蛛丝马迹。
“你觉得这事我会瞒你?”雷虎厉声反问,“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瞒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张先生?”
张幸一笑,“雷爷说的是,瞒我没好处。那这件事会不会是……”他侧目,意有所指的盯着卧室。
雷豹的心也是真够大的,在定风波被狙击枪射断三根手指,就做了包扎就迫不及待出院,找了女人回来上床。
“他不敢!”雷虎吐了口烟。
这个弟弟,他在清楚不过,吃喝嫖赌,狗仗人势外什么都不懂。
“如果这事跟雷爷你们都没关系,钱锐又不敢擅自做主,只怕只有一个原因……”
思量一刻,雷虎接了话茬说,“钱锐被别人收买,或者说是,成了别人手中的刀,要么是去试探盛白衣,要么是设计陷害我。”
“没错,雷爷真是洞若观火。”
雷虎可不在意这个马屁,脸色更阴沉,“如果有人设计陷害,这可就难查了!”
雷家兄弟是后起之秀,是三年前解爷过世的顺势而为,跟他一起顺势而为,追逐名利成功的也有几个。
有一说一,后起之秀中,要说最厉害的属他们俩兄弟。
张幸放下茶杯,眼中总是噙着笑意,“雷爷您想想,南洋那边想要跟您合作,能找到您就代表也能找到别人。”
“那么大的一笔买卖谁见了不眼红。”
“南洋时盛九爷做主,想要阻止这笔买卖成功,最简单的就是去招惹盛九爷!”
这意思,雷虎听懂了。
“解爷过世,东都以前的那些规矩形同虚设,很多人私底下早就安耐不住。我们不能排除是有人眼红您跟南洋搭上关系,惹来妒忌被人陷害这条!”
“当然,也不能忽略,是不是有人买通钱锐,想借您的能力去试探盛九爷!”
被张幸这么一分析,雷虎真觉醍醐灌顶,大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