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衣不愧是盛白衣,张口便是强人为难。
解诚丰死于三年前,至今死因成谜,尽管外面传言很多可没有一条被证实,不知晓死因众人就说:谢屠夫杀孽太重,遭了报应。
“我知道两件事不容易,项老板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查。等需要的情报到手,项老板有任何要求尽管提。”
项老板思忖一会儿,颔首,“谢九爷提携,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让就业失望。”
“项老板言重了,在定风波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这件事没人提及,也没人发现,而发现的只有盛白衣。
其实那一晚暗中帮忙的,并非高国江,而是看似态度中立,没什么存在感的项老板!
——
晚上六点多,盛白衣到医院。
亲自下厨煲了汤,做了几道小菜,是花清祀喜欢的家常菜,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就是闻着香味也令人垂涎三尺。
二十三年前的旧案了解,叔叔也不反对她跟盛白衣恋爱,说真的,花清祀心里压着的巨石终于消散。
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似笑容都比以往温甜不少。
花清祀拿着汤勺,眼中惊愕,“这汤,费了不少功夫吧。”
这卖相,都赶得上花满楼的名厨了。
“没费什么功夫。”盛白衣说,带着手套在分鸡肉,分的特别细小的一丝丝的,放在冒着热气的米饭上,实在诱人的很。
“让我们祀儿受委屈了,就想做些菜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我只是皮外伤,很快就能下地。”
“就算脚伤好了身体也是要补的。”这点上盛白衣很坚持,“检查的时候医生说的什么你都忘了?”
“你太瘦了,何况你心思重,之前受伤身体也没养回来。”
“现在雨过天晴,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养身体。”
花清祀暖暖的笑着,捏着汤勺在喝汤,“你这话,好像奶奶跟小叔常挂在嘴边的话。我年龄也不小,你们还喜欢把我当孩子。”
“是不小了。”盛白衣脱了手套给她加菜,刻意压低嗓音,腻人低沉的一句,“都过了法定结婚年龄。”
可以嫁作人妻,为人母了。
这话让花清祀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淡淡的一层胭脂色,把她珍珠白的皮肤点缀晕染,颇有几分醉酒后,跟他撒娇时那种勾人不自知的娇媚风情。
“九哥。”
她口吻严肃,眼尾却娇嗔羞怯。
盛白衣看着她,嗓子眼滚动,从里溢出一声苏骨的笑声。
“乖,喝汤。”
“晚餐后元小姐过来陪你,我办完事就回来。”
“要是困了就休息,别等我,嗯?”
花清祀不知他要做什么,却晓得,盛九爷这身份暴露后他就忙碌了起来。她不清楚东都的局势,却懂这样一尊大佛,纡尊降贵来了东都定然会掀起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