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他们,并不算多。
“不管怎么说,钱锐表面是我的人,跑去南洋闹事都是我的责任。不管九爷如何追究都是情理之中。”雷虎借机表态,摁灭了雪茄,姿态摆得很端正,“我们兄弟绝没有半句怨言,但也请九爷给一个机会,让我查一查背后收买钱锐,促成这一场闹剧的人是谁!”
雷家兄弟,张幸存的什么心思盛白衣了如指掌。
在此刻,他还有三分不确定,雷家兄弟跟背后指使钱锐的是不是一路人。
盛白衣呷了口酒,眸子隐约有几分笑意,故作不知地问,“我很好奇,东都为什么一直有关于我的传言?”
“还能为什么,有传言说是你跟凤三爷当年联手要翻了东都。凤三爷在京城主持大局,盛九爷您避开所有耳目消息偷偷来东都,亲手解决了解诚丰夫妻!”
雷虎跟张幸都没轻易启口的话,雷豹倒是浑不在意的说出来。
“其实除了你,也有别的传言。也有说是凤家两位杀的,还有说是解诚丰自己兄弟杀的……”
盛白衣敛眸一笑,瞬间又撩起眼皮,“所以,为什么是我?”
雷豹没听懂这话,顺口说道,“不是都说了有这个传言吗?”
但雷虎跟张幸听明白了。
雷虎一下弹起身,俯身垂首,“我愿意拿这件事做投名状!”
“多谢九爷成全!”
这件事不会这样不了了之,偏偏盛白衣自己不太好调查,现在有个雷虎愿意在前面试水趟雷何乐而不为?
谁也没想到,雷家兄弟的人去南洋惹麻烦一事就这样结束了。
今晚高山流水四周可是蹲守了不少人,雷家兄弟一行人头发分毫未少,离开时反而有说有笑……
同一时间不少人收到消息。
庚庆也知道这件事,消息传给解月白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担忧,“小姐,盛白衣的出现,让很多摇摆不定的人选择站边。”
“照这个趋势下去,太多的人会偏向盛白衣。以他跟凤胤的关系,三年前的事要在重来一次,只怕……凶多吉少啊!”
“你以为盛白衣真的有这么好心?”解月白在花房里,拿着剪刀对着盆栽乱剪一通,这花房是解夫人留下的,本来被精心培育,现在落到解月白手里,只要挨摧残的份儿。
“只要‘盛白衣害死我父母’的谣言一直存在,许多人表面对他恭敬谦卑,私下又有几个傻到真诚相待?”
“这些去投靠盛白衣的,不过就是为了将来能在其中分一杯羹而已。”
“如果——”
解月白掐下一朵白色牡丹,放在鼻尖下嗅了嗅,不屑一哼,一片片把花瓣捻掉,“如果太多人偏向盛白衣,那就把他罪名坐实咯!”
“这种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南花家又怎么会轻易接受他做孙女婿呢?”
“小姐。”庚庆皱眉,手指搓着轮椅扶手,内心不安,“花清祀可是盛白衣底线啊,要真动了花清祀惹怒盛白衣……”
“庚叔,我可没去碰花清祀哦。”她转过身来,手中的白牡丹已经被掐的只剩下花蕊,“花家三小姐在花家,本就不受待见。”
“棺材子,多晦气啊。”
“庚叔,你明白吧。很多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只要盛白衣敢戳解家软肋,解月白就不会留情,要让盛白衣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