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人就在门口僵持起来。
温玉媚在书房听到温树人和青杏的声音,急忙将纸揉成一团,丢到一旁,急急忙忙就朝外走,魏子宏也紧随其后,跟着温玉媚走出了房门。
温玉媚身上穿着一身烟绯色崭新棉袄,魏子宏身上穿的棉袄也是全新的,进入冬天后,温玉媚给家里人包括魏王氏、魏子彦都置办了一身棉袄。
三个人整整齐齐出现在温树人眼前,他们身上还都穿着全新的棉袄,和温树人自己身上破旧不堪的棉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股怒火瞬间从心底窜出,温树人指着温玉媚的鼻子:“干什么?温玉媚,我是你爹!你以为你现在挣钱了,连亲爹都不认了不成?”
温玉媚冷着脸,她只扫了温树人一眼,就看向青杏,终究是自己将她拉到了温家那个泥坑里,她还是狠不下心来,就问她:“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快生了吧?”
青杏点点头,“快了,过了年就快了!”她不好意思的绞着衣角,紧紧咬着下嘴唇,时不时瞄温玉媚一眼。
温树人被忽视,心里头那股无名火更是烧得他毫无神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本来他是想抓温玉媚,结果,看到魏子宏朝他看来,他立马怂了,转而一把揪住陈珍珠的衣领!
陈珍珠被吓到了,她惊慌失措,大喊:“你要干什么,温树人,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
温树人没想到陈珍珠的反应这么大,气得他口不择言:“臭婆娘,你凶什么凶啊,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给谁看?你脱光了什么样子,老子又不是没见过……”
陈珍珠羞愤欲死,温玉媚气得抡起拳头就朝温树人脸上打了过去。
温树人挨了一拳,松开陈珍珠的衣裳,怒目朝温玉媚扬起手。
魏子宏一把握住温树人的手腕,他沉着脸:“你敢动手一个试试!”
温树人咬着牙:“魏子宏,你少跟我得意,你现在读书,你要走科举这条路,你试试看,你今天只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整个定云镇的人都知道,你魏子宏殴打岳父!”
陈珍珠嚎啕大哭,自从和离后,日子越来越好,她也越来越有盼头,已经很久没想起玉河村的一切了,可是,温树人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安宁,特别是他刚刚说的话,当着女儿女婿还有他继室的面,竟敢侮辱她,陈珍珠恨不得找根绳子上吊算了,她实在是无颜见人。
温玉媚咬着牙,她一边安慰陈珍珠,一边对魏子宏说道:“子宏,你先进屋去,一个人渣而已,难不倒我!你把我娘也带进去!”
魏子宏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参加县试了,温玉媚不想魏子宏身上沾上丁点不好的东西,为了他的名声,她尚且能和难缠的魏王氏虚以委蛇,一个温树人,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魏子宏看出了温玉媚心中所想,他皱了皱眉头,不肯离开。
温玉媚蹙着眉头:“听到没有,你进去!”
陈珍珠摇摇头,她生怕温玉媚再受气,温玉媚小声对她说:“娘,你放心进去吧,他不敢对我动手,他要是敢对我动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陈珍珠:“玉媚,他是你爹,就算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只要他是你爹,一顶孝道的大帽子给你盖下来,你什么都不做,也是个错!孩子,听我的,好好的,把他们打发出去算了!”
温玉媚连连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把陈珍珠敷衍进屋。
魏子宏在温玉媚的眼神下,只能扶着陈珍珠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