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珠心疼极了,可对方是孩子,她也不好表现出来,甚至于还会给小孩擦嘴角,温玉媚抿嘴笑了。
孩子们来得快,走得也快,很快,一群孩子就走开了,陈珍珠叹了一口气:“完了,吃完就跑了,看来,这么多辣条,怕是要卖不出去了!”
温玉媚淡定极了,她劝陈珍珠放宽心,在温玉媚的劝慰下,陈珍珠这才一点一点放轻松,看到熟悉的人,她甚至会送上一点吃的。
远远的,温玉媚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她去南官庄准备要买羊和田地的那户人家,那个被说成是得了肺痨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和他有几分相似的青年,沿街在找什么人,温玉媚挑了挑眉,看来,那个老头其实挺在意自己的小命的。
当然,她不清楚他们家的状况,但是,能在被那么多大夫诊断得了肺痨的前提下,家里还能保留五只羊、十亩地,可见,这个男人还是很有手段的。
想到这里,温玉媚小声跟陈珍珠说了几句话,就飞快回家去了。
温玉媚厨房锅底抠了点锅灰,然后涌上一点糖水,捏成小药丸后,找了一个看上去十分贵重的匣子,将药丸装起来,放好,这才去了浣衣巷口,
温玉媚刚到,陈珍珠就小声指着她们母女俩斜对面的一对父子:“玉媚,那两人是不是在找你啊?”
温玉媚眨眨眼睛:“娘,你怎么知道啊?”
陈珍珠睨了那边父子俩一眼,小声说道:“我听他们说,要找一个戴着帷帽的、买地的女人,我一听就知道,很可能是你了!对了,他们找过来了!”
浣衣巷前面就温玉媚一人带着帷帽,他们直接就找了过来。
两人来找温玉媚看病,陈珍珠不放心,就和温玉媚一起带着他们俩回到了家,温玉媚利用异能,将老头肺部的那个小东西给硬生生挤出来,老头狠狠咳嗽了一番,从嘴里吐出一颗已经发黄、腐烂的花生米来。
老头指着地上的花生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是颗花生米,我记得了,我记得了,儿子,你还记得去年不,我和你三叔喝酒,我们一起喝酒,当时我正在吃花生,然后我就被呛了一下!”
他儿子也不知是被老爹掐得还是真的激动,差点没掉下泪来,“是,我记得是有那么回事,后来没多久,你就一直咳嗽,一直咳嗽!我和孩子娘到处给你找大夫看病,我们一直,一直以为……原来是花生米作祟!爹,你站起来试试,看看还咳不咳嗽!”
有了儿子的话,老头站起来在院子蹦蹦跳跳,结果,一声也没咳嗽,他高兴得落泪,温玉媚则从魏子宏的书房里拿出笔墨纸砚,早就按照她在牙行里看到的契约写了一个买卖协议,等他们高兴完,温玉媚就直接对老头说道:“好了,既然你现在没事了,那是不是该兑现我们之前说好的契约了?”
老头这才淡定下来,他看了一眼儿子,走到温玉媚面前:“是,我们说好的,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的十亩地,还有五只羊全部卖给你!那你银子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那我就签字画押,去衙门过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