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连连道歉:“我们初来乍到,事情太多了,就给忙忘了!好姐姐,你回去跟柔姐姐好好说说,真是对不起,等我见到她,亲自跟她道歉!”
送走了丫环,陈珍珠望着手中的帖子,愁容满面:“怎么办啊玉媚,学政大人家的宴席,我们,我们……真的要去吗?”
温玉媚也有些愁,她想去南官庄看看自己的果子,实在不行,卖辣条挣钱也行,去参加什么宴席……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她看了一眼丫环离开的方向,无奈地说:“怎么办呢?去吧,要不然,柔姐姐那里,我们的确理亏呢!”
陈珍珠望着女儿的容颜,她想起被魏王氏偷走的银饰,更是愁眉不展:“去吧,那明天就去买衣裳和首饰!”
进屋后,陈珍珠就把这段时间挣的钱全部拿出来,坐在院子里数铜板,温玉媚刚把后院五只羊身上的羊毛剪下来,回来就看到陈珍珠认认真真数铜板,陈珍珠只认识十个数,所以,她十个铜板就叠在一块儿,石桌上密密麻麻都是铜板。
“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珍珠头也没抬,“数钱,给你买首饰去!”顿了顿,她迅速抬起头瞥了温玉媚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静柔那孩子给的首饰!”
这次去宴席,陈珍珠想让温玉媚戴着廖静柔给的首饰去,毕竟,那是人家给的,如果温玉媚不戴,她担心廖静柔会多想。
只是,首饰被魏王氏拿走了,所以,她就想去买一模一样的首饰戴去!
温玉媚本来想让陈珍珠歇歇,自己来数,可想到自己不让她数钱,她肯定紧张得不知所措,索性让她数钱,她就将羊毛放进温热的水中,加了一勺石灰,开始洗羊毛。
羊毛上有羊脂,所以,水温要高一些才好,但又不能是开水,开水就会把羊毛烫坏。
清洗了五遍以后,将羊毛放在布上自然风干。
这时候,温玉媚就去做梳理羊毛的钉子板,等她做好,差不多羊毛也风干了,她就把羊毛全部拿过来疏松,羊毛要越松越好,这样才能纺织出长长的羊毛线来。
梳理好后,就用棒槌纺将羊毛卷起来,拿到纺车上,开始纺织。
只不过,做到这一步时,天完全黑了,陈珍珠动了动发酸的脖子,抬起头才看到女儿扭扭捏捏正在纺线,她急忙将铜板全部装进荷包里,赶忙走过去帮忙:“你哪里会纺织哟,放着放着,我来就行!”
温玉媚赶紧让开,她不太会弄这个纺车,但见陈珍珠将棒槌挂上去后,一手托着线,一手摇着纺车,很快,羊毛线就从纺车里出来了,她惊喜异常,赶紧上前捧着羊毛线,幻想着用这个东西织毛衣、织鞋子。
很快又到了一月的休沐日,魏子宏从府学出来,又一次看到了荀清月,这一次,她依旧是和李成琳一起来接李成儒,府学门口,荀清月不顾旁人的目光,直接跑到魏子宏面前,说道:“敏之兄,中秋佳节,学政大人要举办中秋宴席,你到时候也来吧,好吗?”
魏子宏皱了皱眉头,还没等他说话,李成儒就站在边上说道:“表妹,你别强迫别人了,学政大人的宴席,不是谁都能去的!”
荀清月蹙着眉头:“表哥,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