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是孩子爹,取什么名字,你操心就行了!”
魏子宏立马陷入了纠结:“我之前想了好几个名字,可是看到我们的女儿,我又觉得这几个名字配不上我们的女儿!媚儿,你说女儿叫耿耿怎么样?”
耿耿?
温玉媚只想了片刻,便道:“行,那就叫耿耿吧!”
“可是我觉得溪亭也不错!”魏子宏盯着孩子的小脸,喃喃道:“魏溪亭,清秋有馀思,日暮尚溪亭。高树月初白,微风酒半醒。独行穿落叶,闲坐数流萤。何处渔歌起,孤灯隔远汀。溪亭,溪亭好!”
温玉媚皱着眉头:“从诗中琢磨出来的?”
魏子宏琢磨了一会儿,又说道:“嗯,知道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后,我时常琢磨,该给她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易安居士曾说:‘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溪亭啊,我希望我们的女儿平平凡凡一辈子!”
好吧,对于古诗词,温玉媚没有魏子宏会研究,术业有专攻,所以,取名字这种伤脑细胞的事,她就不参与了。
“魏溪亭,嗯,不错不错,越念越上头!”温玉媚低声念了几遍,觉得很是通畅,“耿耿这个小名是不是有点敷衍了?怎么,难道是耿耿于怀?”
魏子宏哭笑不得,“楚辞中曾言:‘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茕茕而至曙。’耿耿乃是心中挂怀之意,她是我的孩子,这一生,我都会一直牵挂着她,我也想借名字告诉孩子,爹和娘永远爱你!”
就这样,小小的魏溪亭名字便定下来了。
魏家在京城没有根基,所以,温玉媚生产的消息第二天传到了佟家,传到了顾家,很快,佟顾两家的当家主母便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魏子宏亲自登记造册,一一记录下来。
洗三这天,顾夫人甚至亲自来给温玉媚的孩子祈福,佟夫人第一次看到内阁大臣的家眷,不由得后悔自己今天没多带点东西,结交结交顾夫人。
佟夫人看到顾夫人对魏子宏的女儿夸赞了好多次,她犹豫片刻后,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个通体透明、光下隐隐反光的如同琉璃一般的镯子套在了孩子的手腕上。
饶是顾夫人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由得惊讶。
这个镯子一看就水头极好,老坑种无疑,起了胶,最难的还是通体透明,这样的镯子,顾夫人自己也有一个,是她的嫁妆,也是她最喜欢的镯子,她一直打算给自己的儿媳妇,可见,她把那个镯子看得多么宝贝!
佟夫人盯着小婴儿,笑着说道:“夫人您也知道,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子宏是燕儿的义兄,这个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孙子,我把子宏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来看待,我的孙女出生,我这做祖母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顾夫人心中感慨,商贾人家倒是不缺这点黄白之物,只是,把魏榜眼当成是自己的儿子?啧啧,这话也就她才说得出来,反正她自己觉得无比尴尬!
佟夫人一心想要和魏子宏打好关系,自然什么也说得出来,她一点也不尴尬,只要魏子宏和温玉媚承了这份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