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城渊听了温玉媚的话,不由得笑了,“魏夫人,藏匿兵部打造出来的兵器,且数量还不少的情况下,早已惊动了皇上!你让我帮忙?你打算把我也给坑进去?”
温玉媚一愣,随后说道:“是我太天真了!”
靳城渊道:“的确天真!”
温玉媚挑了挑眉头:“那大将军跟我进来前,早就知道我求助于你了,却还愿意跟着我进来,难道不是为了帮助那三个可怜的母女吗?”
靳城渊被温玉媚逗笑了,只是他的笑容有点冷,“难怪魏夫人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大!”
明知道靳城渊的语气带着嘲讽,温玉媚也不生气,“大将军过誉了!”
过誉?
靳城渊望着温玉媚,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他慵懒瘫坐在凳子上,脸色依旧很红,吐出的口气也带着浓浓的酒气,“本将军八岁跟着父亲上战场,十多年来,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我很是好奇,一个十岁的孩子,究竟是如何做到将那么多的兵器拖到钱家,还藏得悄无声息,钱家那么多几口人,却没一人听到动静。”
这个问题温玉媚也问过花花,花花每天晚上都回去护城河那一片,从那片鬼屋废墟中,小心翼翼挖出兵器,一根兵器一根兵器,从那片地方拖回去,再从钱家院墙的一个狗洞里,将东西藏到钱家的。
至于为什么那片废物会有三十年前兵部打造的那批兵器,她就不得而知了。
花花为什么选择这么做,是她曾在一次外出送蛋糕的时候,回家的时候,听到府中西席正在给家中少爷上课时说到过。
朝廷律法那么多,想要犯罪也很简单,但是,那些律法的惩罚都达不到花花心里的恨意,她想让她爹死,想让他死得很惨,这才有了她去找兵器,且将兵器藏进钱家的事。
温玉媚轻笑一声:“大将军,我想在你十岁的时候,若是有你不仅要辱你、伤你,还要伤害你的至亲,想来,你的恨意也不会比花花少多少!我能够理解花花,却不能理解你!常言道,法外有情,朝廷律法是冰冷的,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
靳城渊轻笑一声,过了好久,他才说道:“你真把我们这么多人都当成是傻子了不成?我都能知晓,你猜那位知不知道?”
温玉媚脸色大变,先前有人说,这件事惊动了皇上,那时候,她还没多想,总觉得皇上日理万机,这样的小事,不一定会放在心上。
可是当靳城渊又一次提起,这一次还直接点出皇上都知道了,她脸色大变。
皇上是皇上,他不是靳城渊,她不敢拿花花母女三人的小命去赌!
见温玉媚变了脸色,靳城渊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本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这一笑起来,颇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