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看着那一桌碎银子,微微怔了一下。
十一也是一怔,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来要钱的吗?
谢敏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一旁笑着道,“阿年,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阿拂赚了沈国师一万两黄金,现在已经不缺钱啦!”
坐在姜拂面前的少年看过来,道,“那怎么能一样,姐姐赚的是姐姐赚的,我给的是我给的。”
姜拂已经抽走了他递上来那张纸,垂着眼睛开始拆了,她一边打开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谢敏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大喊道,“哇,是铺子!”
姜拂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瘦巴巴的少年。
那时候爹爹赌输了钱,姜年还在书塾上学,知道爹爹要卖了她,便哭闹着让他们不要,他不要上学了,以后也不要吃肉了,也不要穿好衣裳了,只求他们不要卖了她。
那时候他还有些白白胖胖的。
现在时常在外跑,来谢家的时候,一次比一次瘦。
整个人看起来都干巴巴的。
他第一次来谢家的时候,是去码头搬货,一双手磨得满是血泡,却还是红着眼睛拿着串好的铜板给她,说以后会赚更多钱,让她拿着赏给下人,这样他们才会对她好。
姜年有些羞怯地抿唇笑了下,道,“这个是我买的一个铺子,虽然很小,但打算开个店做个小生意,契书放在姐姐这里啦!”
姜拂瞧着他黑乎乎傻乐的样子,鼻子都酸了,“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哪怕是个小铺子,对姜年来说应该也要不少钱。
他每一次来谢家都会给她钱,还要攒钱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