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人?”姜拂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认认真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如澜一番,似乎是有些不解,“我不是已经告诉皇上,让他不要生气了么,他自己要生气,我能有什么办法?”
将军被赵恒扔到军中的人伤了的时候,他为国出征的时候被自己人伤了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赵恒折磨人呢?
他当日叫人毒打恩师,让恩师整日被人追杀东躲西藏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他折磨人呢?
他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寝宫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打死一个个宫人,让他们的鲜血淌遍这座寝宫的地板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他折磨人呢?
她今日没有准备,只是让他疼了两分,还没弄死他废了他的腿以牙还牙呢,这就折磨人了?
“你——”沈如澜扶着赵恒,微微一顿,还是那温润如玉却让人听着极为难受的嗓音,“姜姑娘,你天姿横溢,能窥见几分天机,这是难得的天赋,老天爷给你这分天赋不是让你折磨人的,皇上都已经这样了,你就拿出解药,放过他吧,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皇上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有如何自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罪?”
“谋害君主,弑君!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赵恒疼的脑子嗡嗡嗡的,他手指抓着沈如澜的衣裳,手上的血沾在沈如澜纤尘不染的衣袖上,抓住了个十分明显的血印子。
他头一次觉得沈如澜还不错,至少比那帮废物强得多。
姜拂脸色微变,乖巧白软的脸上带着几分讥诮,“沈大人这话说的……我瞧啊,拜菩萨真的不必去庙里了,直接去你沈家,便能见到活菩萨。”
九曲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谁说不是呢,沈如澜都被贬官了,这还替赵恒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