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奶奶的,藐视吾皇在先,大放厥词在后,现又轻佻放浪无状,实在不知深浅,信不信老子捶你!”
胡国柱见这厮实在太猖狂,忍无可忍,冲上前抓住他的胸襟,把整个人提起来,抡起拳头就要开揍。
赵世林慌忙止笑,遮手大叫:“两国交战,不捶来使!”
“那叫不斩来使,捶捶还是可以的!”
赵世林大惊,奋力挣扎,可哪里挣脱得了。
“住手!”吴世璠喝了声。
胡国柱松了手,笑道:“逗他玩着呢,哈哈。”
吴世璠笑了笑,语重心长的道:“赵探花,当今天下,抗清势力已寥寥可数,既然大家都以恢复汉家江山为己任,就没必要做那些令仇者快的蠢事,我吴周势力最大,理应作为抗清的中流砥柱。
朕刚才的话是诚心的,希望汝主能听进去。”
赵世林狼狈的整了整衣衫,冷笑道:“明室与汉贼不共戴天,誓不两立!”
“很好,有骨气!”
吴世璠微微一笑,“朕已经把道理讲明白了,听与不听,悉从尊便!
但请记住一点,你军立刻停止行动,撤到该回的地方去,以后不许再闹事。否则,先帝当初放过你们一马,朕未必就那般仁慈了!
来人,送客!”
赵世林哼了声,拱拱手,转身就走。
出了客厅,匆匆而行,一不留神撞上正拿着一本《几何原理》,皱眉沉思而来的陈循。二人一照面,陈循立刻惊喜的叫道:“咦,这不是文海兄么,多年不见,怎么跑到吾皇驻跸之所来了?
文海兄,故人相见,何故装作视而不见。
喂,文海兄……”
赵世林以袖掩面,在侍随带领下,快速离去。
“陈循,你与这位赵老兄是旧识么。”听到动静的吴世璠喝问。
陈循走进客厅,道:“此人与臣是同乡,自小一起读书,自从他童试落榜后,臣已十多年没见过他人,没想到今日竟在此相遇,真是意外。”
吴世璠笑道:“人家现在可是洪兴小朝廷的探花了!”
陈循哦了一声,正惊疑着;只听胡国柱哈哈笑道:“连一个秀才都考不上的酸儒,摇身一变成了朱红珍的探花郎,可见洪兴小朝廷真是无人矣,不足为惧!”
“不过,这老兄倒是挺能经营自己的。”吴世璠说完,又悠悠叹道:“朱红珍身处如此境地,仍不忘恢复明室,其志倒是令人敬佩!”
胡国柱道:“这叫不识大势,明室气数早尽,非人力可为。”
吴世璠没有回应,问陈循:“朕编制的这本书,读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此书太过深奥玄妙,臣读得头昏脑胀,也还是一知半解。”
“读不懂就对了,朕可以教你啊。”吴世璠得意的道。
能教大周首位状元,也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谢皇上,臣正有此意!”
……………
“杀,杀,杀!”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驱除鞑虏,恢复汉家天下!”
“弟兄们,我汉人数千万,乃是满人多少倍,却被夺了大好河山,奴役我汉人这些年,此乃奇耻大辱也!
你们说,该怎么办!”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