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笑吟吟的看着林陌央，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一直没能想明白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容易被林陌央给点透了。
这番道理之前不是没人提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林清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想通。
而现在，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同样的话，放在了切身感受的时候，却是如同洪钟大吕一样振聋发聩，把林清心中的迷茫彻底敲碎。
“枯松老道，死了没？”智禅和尚踢了倒在地上的枯松一脚。
“你……还不快救我……”枯松老道呻吟着，却是一动不动。
林陌央固然是打中了他，但是却终究因为没摸过枪，开那一枪的后坐力让她没能跟她想象的那样打中什么要害，算是让枯松老道捡回了一条命。
只不过终究是中了两枪，流了不少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赶紧止血。”陈其云吩咐了一声，要是让他这么死了，山顶上那位要是发个火可不太好。
“事到如今，你就死心吧。”鬼王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林清：“不过有个女人陪着你一起上路，总归是好的。”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只不过却是紧盯着林陌央手中的枪，唯恐再挨上一枪。
但是骤然间寒芒一闪，一股逼人的寒气直奔他面门而来。
“不好……”鬼王大惊失色，一个铁板桥腰向后弯折下去，躲开了这一道寒芒。
但是下一刻，他只觉双脚一阵剧痛，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声仰躺在地。
林清揽住林陌央的腰飞退出去，冷笑不已：“今天我就让你这鬼王去阴曹地府去做真鬼王去。”
“什么？怎么可能？你……你不是真气耗尽了么？”鬼王大惊，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一旁的褚振宇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清：“你……突破了？竟然破除了心魔？”
林清体内真气疯狂的流转，刚刚空空如也的经脉中已经是充斥着更加精纯的真气。
不仅如此，那真气到了丹田之后，竟然渐渐地液化，产生了质变。
他的双眼看到的一切，都仿佛更加清晰，色彩也更加鲜艳，简直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林清知道这是突破带来的暂时的效果。等到时间久了就会习惯，感觉不出不同了。
仿佛周身每一个穴道，都在吸收着天地之间的气。
就仿佛再也不用担心真气的消耗一样。
后天而先天。这就是先天境界的一个象征。能够与天地沟通，直接吸收天地间游离的能量。
除此之外，真气也是本质的不同。先天境界的真气强度要更上一层楼。
这一突破，周身大穴与外界天地的交互，就使得林清在短时间内恢复了不少真气。
先天境界的高手不怎么怕消耗战，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不过虽然突破了，林清却仍然没有把握胜过褚振宇。还是因为差距过大，更何况林清此刻左臂重伤。
“既然你突破了，那么就再来。”褚振宇一声暴喝，直冲过来。
林清不慌不忙的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摸出一个状如海胆的金属球，然后猛地扔了出去。
“抱紧我。”林清连忙对林陌央说。